风母站在码头等他们,见阮阮就拉着她手说,瘦瘦。宛如个久未见到女儿母亲。可她对傅西洲就没有那亲热,虽然带着笑,语气却淡然生疏,“好久不见,傅先生。”
“风阿姨,您好。叫西洲就好。”傅西洲对当年收留照顾过她风母既有谢意又有愧疚,毕竟是他当年不告而别。
风家院子依旧如当年样,花草葱郁,蓝莓树上果子正成熟,仿佛时光从未溜走过。
晚饭风母准备得很丰盛,可傅西洲还在病中,除稀饭,什都不能吃。风母又给他特意煮青菜粥。
饭后,阮阮又跑到厨房忙活好阵子,然后将个保温水杯拿给坐在院
阮阮怔怔,然后点头。
他发动引擎,低声说:“找你很久……”
阮阮没听清楚,问:“你刚刚说什?”
他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说:“累话就休息会儿,到叫你。”
车子下高速,阮阮看见车窗外路牌指示,“暮云镇”三个字闪而过,心念动,转头对傅西洲说:“十二,们去暮云吧。”
“以后少喝点酒,不,不能再喝酒。”阮阮瞪他。“担心死。”
“好,少喝。”
“也别吃辛辣食物。”
“好,不吃。”
“真乖!”阮阮摸摸他脸,赞道。
“顾先生,谢谢你照顾阮阮。”
顾恒止说:“换阮阮接电话。”
傅西洲说:“们下午就回莲城,会好好照顾她,不用担心。”
顾恒止咬牙切齿:“让阮阮接电话。”
傅西洲说:“下次请你吃饭。”
多久?
傅西洲坐在轮渡上,在汽笛声中看着脚下往后倒退水花,深秋暮色下暮河依旧如故,距他那个清晨悄然从这里离开,已经四年多。
恍然如梦。
“十二,你当年就是从那里掉下来。”阮阮指着不远处石桥。
他看看那座石桥,又侧头看看她,当初那场车祸,将他与她牵连在起,不仅改变他们命运,还有别人。
他哭笑不得,抓住她手,“走吧。”
傅西洲回医院办出院手续,然后回莲城。他车让林秘书开走,他开阮阮吉姆尼,打开车门,看到她包与手机都丢在副驾上。
“阮阮。”
“嗯。”
“以后有什事情,你直接问,不要瞎想,好吗?”
然后,他挂电话。
阮阮问他:“哥哥说什?”
傅西洲说:“哦,他说让你好好养伤。”
阮阮看他脸色不太好,再次确定:“你真可以出院?”
他点点头:“嗯,医生说好好休息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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