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房间里,阮阮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望着屋顶,呆呆发怔。
她承认,自己就是个胆小鬼。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听到他解释。照片上那个女人是谁?她疯般想知道,可她又那害怕听到答案。能让他抛下他们婚礼而赶过去女人,答案不言而喻。
她闭闭眼,强忍许久泪水,终究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打湿枕头。
她不是没仔细想过他们之间关系,她热情,他冷淡,她郑重,他漫不经心。她以为他性格如此,总有天,她会打动他。她想过很多种情况,但却从没有想过最最重要点,也许曾想过,但她选择忽略,那就是,他并不爱她。
直至这刻,她才忽然醒悟。
绷紧身体点点放松下来,她闭眼,轻轻地叹口气。
她不擅长撒谎,更别说在阮荣升面前演戏,她紧张得手心都出汗,如果再不离开,她真担心自己无法继续演下去。
心里明明那难过啊,还要假装微笑,这实在太难。
她睁开眼,对上傅西洲视线。他坐在床边,正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幽深眸中,看不清他情绪。
她轻轻地开口:“你知道吗?这是第次对外公撒谎。”她扯扯嘴角,露出个自嘲笑:“最讨厌就是谎言,没想到自己有天竟然也可以如此自如地说。忽然发现,有时候,谎言能让事情变得简单。”
原来,他心里早已有另外个女人位置。
可是,令她更痛是,她明知如此,却依旧无法不去爱他,无法放开他。“爱”这个字,写起来如此简单,这世间却有千百种诠释,别人是怎样她不清楚,可对她来说,爱个人就是,明知爱他会令自己心痛、落泪、伤筋动骨,却依旧无法停止。
爱是情不自禁,由不得自己做主件事。他静静站在那里,什都不用说,你就想朝他走过去。
傅西洲站在药柜前,导购小姐殷勤询问声音忽远忽近,他心里有点乱。他以
“对不起,阮阮。”傅西洲低声说,他双手掩面,这句“对不起”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他似乎总是在对她说对不起,可仍旧次又次带给她伤害。“那些照片……”
“十二!”她打断他,“医生怎还没来?是真有点儿难受,大概是昨晚露营时候着凉,你先去帮买点感冒药,好不好?”
“阮阮……”
“快去啦,酒店附近就有个药房。”她翻个身,用被子蒙过半张脸:“头晕,先睡会儿。”
他沉默地看着她,过很久,才起身去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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