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谢谢你,愿意给个家。”
她微眯着眼眸,平日里清亮眸子,此刻像是蒙上层淡淡雾气。露台上没有开灯,只有月色淡淡地洒在她身上,像是笼着层温柔光晕。
傅西洲微微仰头,喝光最后点啤酒,他起身:“很晚,睡觉吧。”
他快步离开露台,她话语与构造那个世界,太过温柔,这柔美月色下,他怕自己不小心,便跌进那个温柔世界里。
在他记忆里,关于家,永远只有灰暗与冰冷,破旧阁楼里,厚重窗帘不分昼夜地放下来,狭窄昏暗屋子里,混杂着松节油浓烈气味、廉价刺鼻酒精味以及母亲烂醉后呕吐物秽气。这些气
口啤酒,咋咋舌:“好想念风妈妈手工米酒哦。”
傅西洲仰头喝大口酒,才慢悠悠地说:“不要贪心。”
“是!”她大力点头,与他酒罐碰碰:“干杯,为这月色!”
他失笑着摇头。
罐啤酒很快就喝完,阮阮兴致高,又跑去取,把冰箱里剩下几罐全抱过来。傅西洲曾见她大碗喝过米酒,知道她酒量好着呢,也懒得管她。
她喝酒上脸,几罐啤酒下肚,脸色就酡红片,其实没醉,却副醉眼蒙眬憨态。她将腿盘起来,任身体缩在柔软单人沙发里,裹着毯子,歪着头看他,对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五岁时候,爸爸妈妈空难去世,外公将接到阮家,他是对很好,在吃穿用度上从来都给最好,但他很忙,开不完会,老是加班、出差,周末也经常不在家,个礼拜能跟他吃上两顿饭,就很不错。更别说能同你好好聊天、谈心。”
“从小就由家里保姆照顾,而保姆,听命于舅妈。在阮家,虽然外公言九鼎,但家里生活上事情,都由舅妈做主。她不喜欢,或者说,她很讨厌,从第天住进阮家起,她就讨厌。也不知道哪儿做错。但后来明白,当个人讨厌你时,就跟喜欢你样,是没有原因……”
“十二,你知道吗?做梦都想拥有个真正属于自己家。不管多晚回去,可以不用脱掉鞋子小心翼翼地走路,开心时,可以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难过时,可以不用蒙着被子无声地哭。”
“呀,想在里面养花就种花,屋子里年四季都有花香。还要养只小萨,小萨你知道吗?就是萨摩耶啦,微笑天使。有次在公园里看到有人在遛小萨,真好可爱呀!可是舅妈讨厌狗……”
“而遇见你之后,关于那个家,希望里面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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