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忧点下头,没再说话,呼吸却极重,像每喘下,都要费尽气力。
两人静默无声,丧坐在这台阶处,良久。
半晌后,李培抬手重重地抹下脸,说:“不过想,可以给
得亏他们在位置被根石柱挡着,不然铁定被当成猴子围观,或被保安抓去教育。
又是阵无声互殴,某个拳眼无情间隙,习忧闷沉地吐出俩字:“理由。”
他要个理由,个他为什不能进去理由。
李培咧下肿痛嘴,嘶声说:“这他妈用想?说是来传话。”
“传谁话?”
他走两步,李培在身后叫住他:“你别进去,就是被使唤出来当传话筒。”
“……”
习忧脚步顿下,继续往里。
李培骂句“操个蛋”,飞快起身跟过去,把拽住习忧胳膊:“说你他妈别进去!”
习忧胳膊挥,甩开李培手:“滚!”
气,才低缓地“嗯”声。
“你先过来吧。”李培说。
这话带有明显言外之意,习忧听出来他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到医院门口,他发现李培在外站着,看样子是在等自己。
习忧走过去。
李培知道习忧清楚得很,偏偏还是要听人切切实实说出口来才会信。
人真特逗。
“顾仇。”李培简直没法,“传顾仇话,行吧?”
“他不让去看他……”像是这架耗干习忧所有力气,他翻身坐起来,垂头喘着粗气,嗓音哑得近乎失声,“为什?”
“他没给理由,只让传话。”李培两手攥在起,交握间抵着额头,“他现在很虚弱,也确实不适合见人。”
李培不罢休地再次跟上,这回不只是爆粗,他抬手从后勒住习忧脖子,个猛劲把人拉过来,就地掀倒。
习忧摔翻在地,却很快转被动为主动。
平时关系好归好,真扭打到块儿,谁也不会手软。
习忧上风没占多久,他有伤在身,李培在他伤口处阴上下,习忧立马落下游。
没会儿,两人脸已经没法看,青紫交加,肿得各具特色。
李培眼看到他胳膊上密集伤痕,尤其是那凝着黑血深长刀口,高声问:“你干嘛去?”
习忧没答,只问:“不是有话要说?”
李培还想再问,习忧径直岔开:“说事吧。”
“行。”李培也不管,走两步,在旁边来往人流少些台阶上坐下来,还抬手招呼下习忧,“坐。”
习忧顺着他手摆下去方向看眼,收回视线同时,径自往医院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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