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终究难取信,要等征辽,是教等送命,损伤等元气后,他日纵再有反他之心,力也未逮。”
宋江道:“今等既已归顺,此等忤逆之言,军师再不可多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臣子岂能腹诽天子?目今圣上要等征辽,纵有试探推敲等之意,却也名正言顺,等只当尽忠以报便是。”
吴用见他如此,再无多话。次日,天子设宴,与三军践行,宴毕,宋江引众好汉,安排兵马,分做两路,渡得黄河,北上而行。七月初,大破檀州、密云,活捉辽将阿里奇。八月,破蓟州,取玉田。九月,望北而投,渡得益津关,攻下文安县。他等借着秋霜,路北攻,势如破竹,未有回损兵折将,到得是年冬月,大雪如注,宋江兵临辽都城下,那辽主耶律辉求降,修书与徽宗,宋江等力主战,徽宗未允,准降。宋江等人路班师回朝,辽国因归降,前番教宋江等夺下失地尽还,宋江只是终日郁郁,心道:“便到手奇功,竟生翼而飞,封官爵又是无望。索性等兄弟俱全,堪以告慰。”
自此梁山众人于东京屯驻,每日里练兵排阵,京畿偶有动乱,多曾出力平定。却说他等做卞直人,先又惯为荡寇,到底与那省院僚吏习性合不作处,平素有往来交割时,多言语碰触,那宋江闲常充作和事中人,也颇无奈,自有腔抱负未能施展之意。
这日,正值隆冬,宋江于帐下临麻姑帖,他早年间只爱张癫狂草,自招安后,因那天子嗜书画,又独好清隽流,他始拓颜体,运笔间毕竟拘束颇多,当时临两卷,便觉出些倦怠。其时忽闻帐外有人喧哗,便呼来两个喽罗相问,那两个道:“禀大头领,中书省送来天子御赐貂袍百零八领,柴大官人点时,却少十余领,李逵头领因是愤懑,说他等平素克扣等酒肉便罢,便连御寒衣物也来克扣,与那使者争吵起来。”
宋江听得,只感疲顿,心道:“先番大雪,圣上特赐银霜碳十车,那省院拖数日不送,去催时,便只将来五车,也未与他计较,此番却又恁地教人意冷。”
当时只是心懒,挑帐看回,见吴用几个赶得去,心道:“也罢,今趟既得军师处置,他自是个有法度,倒不争再去看那省院肖小颜色。”又道:“只在营里时,听他等争论,却也不得安生,且四下走回。”
当下披袄子,又去牵马,寻出营寨时,但见雪落如白沙,满地苍茫,他遥遥见那雪中有人骑,把眼细看时,却认出史进披风,心道:“这史家兄弟倒大不同些,若昔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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