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大错。”
听得前处似有淙淙水声,便取道投去,又走了半刻,果听远处传来打斗厮杀之音,又杂有那张清兀自叫骂,史进精神一振,又道:“那厮骂得忒煞凄厉,想是已做强弩之末,直来逞那言语利害。若我去迟了时,人已教他等打做个肉骨离散,我纵再把他千刀万剐时,只是趁人之危,须算不得给鲁家哥哥出头,如何解气?恁地时,还当快些赶去。”
当时脚下使劲,只恨不能飞度了去,赶了一时,不提防那榛莽里横了个物事,只将他脚下一绊,就此直直跌去。当是时,那史进只感跌在了个人身上,一发打了挺儿站直了,正待大骂,不提防那人却兀自先骂起来:“哪处来的撮鸟?好不长眼,洒家恁大个块头,却也直管来踩!”
史进一听,如何不惊喜,因正是那鲁智深声气,他正待要出声相认,心念一转,暗道:“这林子端只是黑魆魆的,也窥不清个鸟影。前番我教燕青那厮无端诓了两回,如今莫不又是他来作弄?我鲁家哥哥自受了伤,定是教送回了帐下,如何肯在这林子里生受?不若这般,我鲁家哥哥襟前自挂了两绕佛珠,我且去摸它一回,若摸不得时,便定是那燕青又来造噱头。”
当时便不出声,只躬了腰,抻手往那人胸前摸去,哪料那人好劲的身手,史进甫摸得个衫边,便教他一把捉了手,怒道:“好大胆剪径杀才,只欺洒家目下头昏,没来由踩踏俺便罢,安敢还来谋你爷爷的财帛?端只是太岁头上动土,爷爷便教你这撮鸟晓得甚是粗的!”
当下只五指猛力一挫,便捏得史进手腕咯咯作响,当时那史进却是又痛又喜,心中直道:“这厮好蛮力,却非是那燕青能驾驭的。”
其时月出层云,漏入林间些许薄光,史进趁势窥清那人形貌,当真却是鲁智深。
原来这鲁智深先前教飞石打中额头,此刻仍做晕头转向,眼前只得一团混沌,甚也看不出个究竟。史进正待开口唤他,不提防那鲁智深却忽地卸了手上气力去,只将史进手包在他掌中捻着,端的直似赏玩个甚茶盏器物,史进又奇又羞,教他把自家手翻覆挝玩了一回,忽听那鲁智深兀自忿忿道:“怪哉,你这等不上台面的撮鸟,倒生得副好手,只似我家大郎的手,这千般万般的俊俏,当只配得我兄弟那般的英雄人物,却长在你这等腌臜行货身上,直娘贼,好教洒家气不过!”
史进教他一说,原先口里还有些个字辞,此时竟是出不得声了,心里只是又喜又臊,暗道:“哥哥恁说起这话,我手几时有那般好看?他却也从未与我来说。”
鲁智深当时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