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败露,哪里还敢耽搁分毫,立时过去将史进拦腰抱住,口中道:“大郎且住,小乙哥并非歹心,只是诚心相助,其中自有缘故,且听说。”
史进哪里肯听,只管拳脚相跩,怒道:“郭家哥哥,你却……休管,今日要纳这小人狗命。”
郭盛听他中气不足,说话断续,知他力已不济,心下也是急,道:“大郎莫怪,哥哥只怕你今番旧伤未愈,又平白添新伤,多有得罪。”
当下发力,夺那史进朴刀,手箍他身子,直管将他往车内拽去,史进只管博命来挣扎,当时他浑身发力,那郭盛竟拿他不住,燕青见状,连忙并来拿,口中直道:“大郎莫怪,兄弟当真并非歹意。”
两人齐发力,才将史进勉强按住,那史进已是强弩之末,再挣还哪里济事,当时直瞪着燕青,咬牙关流出血来,口中欲骂,却只提不起半缕气,个字也发它不出,只是又挣几番,终于精疲力竭,歪倒昏厥过去。
郭、燕两个将史进在车内安顿,径走到林间,郭盛急道:“小乙哥,恁个回事?便是你计谋败露,怎至于激得大郎如此?”
燕青只是叹息,心道:“前番太入情境,却没把住口儿,说恁些没来由糊涂话,教那史家兄弟无意露真心,本已是坏道义,却哪里还能再泄露给他人?待明日史家兄弟醒,自去他塌前起个毒誓,他若仍不肯相饶,便叫他刀杀也罢。”因此只道:“想是他时糊涂,只当是歹人,有甚阴谋才来假扮鲁大师罢。”
郭盛忖度回,道:“料得定是如此。”也叹息道:“此番却是当真聪明反被聪明误,也罢,目下只紧张大郎伤势,还须去照看,你先各自散,明日自向大郎说个分明,只求他莫要就此落下病根。”
且说这两个正待散去,忽听前方阵激烈马嘶,夹杂两个喽罗惊声高叫。待二人回过头时,均是大惊失色,原来那两个喽罗方才将马车驱赶至此,因着夜深人倦,他两个只顾休憩,心时懒,竟是忘卸下马套、栓好马匹,适才那驾前驽马不知何故受惊,却是猛地发力朝前狂奔而去,那两个喽罗追犹不及,见郭、燕两人赶来,只大哭讨饶道:“大官人饶命,那史头领却还在车上。”郭、燕两个哪里还做理会,只顾去追,却是脚力不逮,只见那马车已遥遥去得十来丈远,只路朝坡下狂颠而去。
郭盛两个脚下未停,心急如焚,顷刻间那马车又远去十来丈,郭盛再看去处时,惊道:“那方有处崖子,却怎生是好?”燕青听后也是大急,但也无法,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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