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会要哥哥去生受那等罪,却是故意来惨濑人。”
鲁智深笑道:“大郎休恼,洒家只说来同你做耍,你不让去,洒家不去便是。”
史进道:“只因得知哥哥蛇毒已好,那菱角便自行吃了,桌上笥儿里只余些腌臜货,却均无好卖相,吃不得。”
鲁智深道:“如何吃不得?”自取了那笥儿,便取出那剩下的菱角吃起来,那余下菱角或是身量未足,或是干瘪已老,个个只得小拇指粗细,鲁智深身手粗重,也懒得剥它,只丢进嘴里大嚼。
史进自看得笑了,道:“哥哥,慢些吃,皮不剥开时,如何吃得到肉?”
那鲁智深只顾吃着,道:“肉也是大郎的心意,皮也是大郎的心意,如何吃不得,况洒家也不耐烦剥皮,便做一堆儿全吃了。”
史进心中感动,只不言语,看他都一一吃罢。
其时夜已入定,他两个把烛夜话,直至天明,鲁智深才自去了,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