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有些诧异的抬高眼帘,胸腔里的不满鼓动着心脏的悦动,他十分怀疑刚才他们长达一个小时的洽谈哪里出了纰漏,才导致岑近徽得出这种结论。
谢吟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向他伸出手,频频眨眼,“手机借我。”
单是这四个字,却让岑近徽的目光变得不再清明,也不知道是说给谢吟池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脊背绷直的瞬间低语道:“如果你想见他,就不会在那种时候只给我打了电话。既然选了我,就别再”
谢吟池的心情霎时变得低迷。
先前在外厅的时候没有答他,是因为真实原因觉得说不出口,撒谎解释起来也很麻烦,但现在谢吟池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么并驾齐驱的状态,贺昀祯也不喜欢听到别人这么说。更早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但现在他们是一定要分个高下的。他有的东西,如果岑近徽也有,那将毫无意义。
谢吟池捧着医院的电子餐单出来找岑近徽,恰巧瞥见他打电话收尾的动作,顺嘴问道:“谁给你打的?”
岑近徽跟在他身后往回走,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是贺昀祯。”
谢吟池低头划着餐单,顿了一下。
“他让我把电话给你。”
“我打给你只是因为我知道你回宿舍了,而贺昀祯当时在你们系教学楼的礼堂。我们宿舍楼离十六号楼很近,我没想太多。”谢吟池等了须臾,又真心实意的说道:“你今天早上是没有看见他跟表演系那位的亲热劲儿他刚刚肯定只是想问我为什么放他鸽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正干扰选择的原因是他看到好友失去意识血流不止的惨状,就无法控制的联想到大限日的自己,比不出到底谁更痛苦一些。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不确定因素,背离了既定的命运,艰难的挖掘出一条泥泞的生路。他承认在那一瞬间对贺昀祯的恐惧再度被勾起,所以他选择打给了岑近徽。
只是等他冷静下来,脑海中却只剩下贺昀祯不惜伤及自身也要与命定安排对抗的画面,他每回忆一遍,就多一分的悸动,让他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会挣扎着想他,在今天下午每一段碎片化的时间里,越过所
谢吟池没办法再装作不在意的继续看屏幕,抬头问道:“那你?”
岑近徽很坦诚,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上瞧不出丁点有私心的端倪,心底潮湿的却像梅雨季。
“我给挂了。”
“挂了”谢吟池搞不懂他怎么想的,既然都挂断了,说明他不想让自己跟贺昀祯通话,那现在有问有答的是什么意思呢。
“他只是想见你,但你不想见他,所以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