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
谢吟池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去向,所以并未提前想好,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道:“约了同学,在图书馆见面。”
谢吟池的状态不太对劲,任谁都能看出他在说谎,何况岑近徽还是有意观察。
岑近徽临走前问谢吟池,荔枝代表什么?
谢吟池一头雾水,不明白岑近徽的意思,他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荔枝是水果,我桌上摆着的那盆就是荔枝盆栽。”
谢吟池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立刻用手背抹掉温热的眼泪,“太辣了,这个川味香肠,太辣了。”
谢吟池很能吃辣。
岑近徽重新捡起筷子,夹了一片香肠丢入口中咀嚼,是有点辣味。
但这种程度,他都能接受,谢吟池会被辣哭吗。
“应该点广式,广式腊肠不辣。”谢吟池意识到自己的借口有破绽,他心虚的喝了一口水缓解不适,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最近嗓子有点干,辣味有刺激性,一点点都受不了。”
悔的事,一次就够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岑近徽见贺昀祯已经没什么动静,这才给他解开了手铐,将他送去了校医院。
温峤留在寝室里收拾这一片烂摊子,他用来洗笔刷的小筒里盛满了掺杂血污的水,忍着强烈的心慌勤勤恳恳的将床边和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谢吟池看得脑袋嗡嗡,浑身都产生了一种不良的连锁反应,或许是因为不太适应情景重现的负重,他头晕目眩甚至有点想吐。
“你怎么”
岑近徽没说这个答案正确与否,只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谢吟池自己坐了一会儿后,掏出手机点开了社交软件。
他盯着唯一置顶的灰色聊天框迟疑。
其实原本他有三个置顶联系人,就是他的三位室友。
前几天他还在跟贺昀祯谈恋爱的时候,回消息恰巧被贺昀祯看见了,后来一番折腾就只剩下了贺昀祯一个。
他的水杯见底。
岑近徽没再追问,端起旁边的大罐茶又给他添了一杯水。
“我不想吃了。”谢吟池放下餐具,捡起纸巾胡乱擦了擦脸,“我突然想起一会儿还有事情,你先回寝室吧。”
一般这种情况,岑近徽只会说一声好。
但这次,岑近徽坐着没动,问他道:“你要干什么去。”
岑近徽摘下一次性的塑料手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无声流泪的谢吟池。
谢吟池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的抬头,“嗯?”
饭不好吃,也不至于流眼泪,谢吟池从不在这种事上为难自己。
岑近徽沉默着,试图揣测他的想法,却想不到任何理由。
“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