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喝大了,到了床上热得要把自己扒光,要不是我拦着,你就什么也不剩了。”
岑近徽是在教室里接的电话,正好是早八第一节课结束后的课间,贺昀祯就坐在他的正前方,跟旁边的系花交谈甚欢。
谢吟池握着手机听得太阳穴直突突,“怎么可能”
岑近徽翻了翻桌上的书,用正常的音量说道:“全都不记得了吗,你昨晚做的事情,确定需要我给你复盘一遍?”
“我还干什么了。”谢吟池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且十分强烈,“我喝醉了应该也只会睡觉,不会做什么很丢脸的事情”
岑近徽扯了扯唇角,“算你厉害。”
谢吟池是被太阳晒醒的。
这次宿醉后也没什么不适,脑袋不疼,身上也没有酸痛感。
他从床上缓缓坐起来,愣了大约两分钟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浑身上下就只剩下条内裤。
问道:“你怎么下来了?”
“不困。”
岑近徽坐到榻榻米上,开了另一瓶葡萄酒。
这栋木屋小得可怜,用的造材也处处透着原始的气息,更别指望能有什么隔音效果。
温峤听着嘎吱嘎吱的床板挤压声,好几次都想上去看看,到底是个上面情况。
谢吟池在床边找了叠好的裤子和羊绒衫,却唯独没有找到自己贴身穿着的那件T恤,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其实他昨天出门的时候压根就没穿?
他尝试联系029,却依然得不到回应。
无奈之下,他就只能将那件有点扎人的羊绒衫套上,下楼之后看到温峤还在榻榻米上睡觉,而岑近徽已经不见踪影。
谢吟池很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又不忍心在这个点吵醒熟睡得温峤,就只能先给岑近徽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岑近徽还没等他问,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但是他上去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不睡的话,那我上去睡了。”
岑近徽冷眼看他,“谢吟池一个人躺床正中间,你怎么睡。”
“把他摇醒,让他给我腾地方。”
温峤的冷幽默在微醺的状态下能全部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