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倚在窗边慵懒冷漠的像一尊雀鸟类别的雕塑,换做别的画家大概会求之不得,但对温峤来说,他永远只忠于自己内心的第一选择。
温峤重新捡起刮刀,“你要毛遂自荐?抱歉,你不太合适。”
贺昀祯本意也并非如此,他没有介意的温峤的冒犯,视线隔着玻璃看向正趴在桌面上玩手机的人,“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帮你找找看。”
“我想要,谢吟池那样的。”温峤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手里的刮刀剜进一块厚重的春日青中,“你能找到吗?”
谢吟池将密室
“你还信这个。”温峤松了一口气。
本来是不相信的。
谢吟池略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你看看这阳台烟雾缭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蓬莱,你是不是有心事?”
温峤平时抽烟的频率并不高,而且他画画的时候从来不抽,因为担心画稿会沾上烟味,又或是会被二手烟污染。
“你是不是又”谢吟池顾忌着在旁边侍弄花花草草的贺昀祯,话说了一般就戛然而止。
久,弄的他如芒刺背。
而事件的另一主角,几次三番踏入阳台给那几盆多肉反复浇水。
“照片”温峤从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叠卷成西洋镜的东西丢给谢吟池,“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找找吧。”
谢吟池一张张的翻找过去,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张。
“怎么没有?”谢吟池有点烦闷,他早就受不了阳台的这股子烟味了,便伸手将他嘴里咬着的那根细烟拽出丢到地上,“你回来之后抽了得有小半包了吧海绵池那张呢?”
“你想多了。”温峤也不想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被谢吟池往某方面怀疑,他丢下手里的刮刀,没在意颜料飞溅,“就是,没灵感。也找不到合适的模特,烦。”
提到模特那茬,谢吟池咿呀了两声,然后自动自觉的退出了阳台。
阳台在顷刻之间只剩下温峤和贺昀祯两人。
“找不到模特?”
贺昀祯踱步到画板的一侧,审视了一眼上面花花绿绿的东西,暂时还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的雏形。
“没有吗?”温峤心虚的垂下眼睛,瞥见那根才刚点上的烟被谢吟池踩的稀碎,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晃动着,略显挣扎道:“可能,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丢了?
谢吟池对温峤的话不作他想,虽然他询问照片踪迹是存了亲手销毁的心思,不过既然丢了那也跟销毁了没什么两样,只是他内心竟然还隐隐有些惋惜,没能看到那张照片的真容。
“丢了那就算了。”
谢吟池将剩下的照片反复又看了几遍,“照片都拍的挺好看的,就是黑白的有点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