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思量再三,才决定主动出击。
不就是表白吗,嘴皮子碰事情,简单很。
反正不是真。
洗手间门被谢吟池反手关上,贺昀祯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保持着耐心,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不要再咬你嘴唇,小心咬破。”
谢吟池紧张就无意识咬住下唇,他情绪没能藏好,叫贺昀祯看出猫腻。
嫌热,所以他们都不愿意多待。
温峤以为谢吟池要上厕所,便建议他去敲个门催里面人快点,也省在这里坐立难安。
连温峤都看得出他望眼欲穿。
同样开端事件,却是完全不同结局,换做谁都会因为这样难以预料变化而感到无力。
谢吟池心想再这耽搁下去,他想要极力促成事情必然是要告吹,眼看着都九点多,他犹豫半晌,只好起身走向洗手间。
谢吟池还是抑制不住紧张,完全没听到贺昀祯在说什,他只想着应该怎跟对方开这个口,耳边嗡嗡,最后就这含糊着说出来。
“觉得们可以试试。”
谢吟池性格是种很吸引人特质,对他来说更替观念或信仰都是万分残忍重击,为能够置换到渴求结果,他不知不觉将自己变成冰封花束,不会再因为风吹而摆动花枝,违背大自然中生命自然凋谢规律,乖巧又顺从任人赏携。
贺昀祯漆黑眼底掠过丝惊色,熊熊烈焰在他胸膛里织就片晦暗火光,上面覆着被煮沸糖浆,不用尝也知道是甜腻到有些发苦味道。明明内里已经翻江倒海,他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试什,不太明白你意思?”
谢吟池刚抬手准备敲门,就看见磨砂门后晃而过人影,紧接着门就被打开。
贺昀祯裸着上身,结实肌肉上还挂着尚未擦干水珠,他手里毛巾随意在脖颈处擦擦发尾滴下水,见是谢吟池,露出个标准微笑。
“什时候回来。”
谢吟池礼貌挪开视线,“也没多久,有话跟你说,你能不能先进去。”
贺昀祯可能都没有发现他长时间没有回寝室,没有着急找他,自然也就不会跟他提什共享定位APP,也不会失控顺着这个话题跟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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