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没关系,那你睡沙发。”贺昀祯朝对面的岑近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别说是岑近徽,连向来都是作壁上观的温峤都不禁觉得他实在是有点太无耻了。
背地里乱来也就算了。
当着人家正牌男朋友的面,怎么也敢这么嚣张。
当代社会的男大学生已经道德沦丧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一边说着,又瞄了旁边的贺昀祯一眼,“你要睡东边这张还是南边这张?”
岑近徽觉得温峤挺上道的,他摸了摸自己的侧颈,趁着扭头的功夫,跟谢吟池对上了视线。
谢吟池呵呵一笑。
“我这两天在图书馆坐久了,睡不了太软的地方,容易落枕。”贺昀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温峤立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多嘴了。
他也不想在享受存活喜悦的同时还要接受医生护士无休止的盘问。
谢吟池只能佯装点炮的恼怒,一脸输不起的将自己面前的牌推了个稀巴烂,闷声抱怨道:“坐的腰酸背痛的,要不然今天就先这样吧。”
温峤还沉浸在胡牌的喜悦中,还准备下面再接再厉,结果就被这么打断了。
一张花牌在他手里转来转去,几番按捺才忍住没有砸到这个小气鬼的脑门上。
“累了怎么不早说。”贺昀祯虽然没伺候过人,但端茶倒水这些体贴入微的小事他还是做的来的,他说着就起身去给谢吟池拿来了前不久晾凉的水,“上床躺着吧?”
温峤的共情能力并不弱,现在已经开始替岑近徽感到不爽了。
岑近徽哪里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登时拆了他的台,问道:“落枕跟你睡哪儿有关系?”
贺昀祯也不指望他这话有人能相信,但他琢磨明白了一件事。
谢吟池自打睁眼以后,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息,人虽然坐在牌桌上,眼睛却总盯着墙上的钟。
他甚至还态度强硬**求温峤和他们一起留在这间病房里。
种种怪异的举动,贺昀祯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谢吟池真正的意图,但他知道,谢吟池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离开。
一屋子人等谢吟池说话。
谢吟池将水喝完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才厚着脸说道:“那个里面那张床虽然睡四个人也没问题,但咱们几个人都个高腿长的,也确实有点挤了,沙发上倒是可以躺两个。”
一左一右呈直角摆放的真皮沙发,单个都有两米长,睡个人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谢吟池的想法是,他睡沙发,他的三位室友可以在床上挤一挤。
但温峤这时候反应无比迅速,弯腰伸手按了按沙发,支撑力和回弹力都很不错,他颔首道:“行,睡这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