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欢,好像也是见不得人的。
岑近徽想起自己那位满口仁义道德的父亲,在岁月蹉跎中厌弃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结发妻子,在婚姻期间就出轨爱上了别的女人,即便是在外弄出了私生子,却又不想提出离婚让原配伤心,所以选择隐瞒。
自以为聪明的决定,实则伤害了每一个在意他的人。
岑近徽每每念及故去的母亲,心里总是暗暗发恨。
所有的忍耐都只是权宜之计,屈辱和不甘都将化作利刃一齐插入凶手的胸膛。
“你?”
谢吟池在刚穿过来的时候就对他做了长达几个小时的分析,有关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谢吟池粗略估计自己可以写至少三千字的论述报告。
但是当真正面对岑近徽这张备受欺凌却依旧坚强的脸,他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约想了两分钟,谢吟池很微妙的答非所问。
你是我的朋友。
徽声线很沉,就算是喝了些酒,咬字还是很清晰,他低着头擦拭的很仔细。
皮鞋上的酒渍其实不太容易擦干净,这样昂贵的皮料,沾上水就算废了,何况是香槟。
岑近徽觉得谢吟池的鞋子很漂亮,和他的人一样亮晶晶的,与他身上的这套浅棕色西装极其相称。
岑近徽只是想撞他一下,没有想过要弄脏他的东西。
“不用这样,脏了就脏了,反正我也不会再穿第二次。”
大抵是人都会有私心。
眼前就有让他想在当下就弄分明的事情。
当朋友们彼此站在了对立面,是一
“朋友”岑近徽将抵在唇间这两个字咬了一遍,低低的笑了,又问道:“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们从小就认识的,在一起玩。”
谢吟池紧张的绷住唇角,脸上只差写满了纠结。
“还是不一样,跟他们做朋友是因为我们的父母是朋友,但是跟你做朋友,是因为我很喜欢你这个人。是不一样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是今天第二次,他在向自己确认能不能听懂他说的话。岑近徽沉默半晌,晦暗的目光在他漂亮的脸上逡巡,他玻璃珠一样的瞳孔似乎是在放大,让他看起来真诚又期待。
既然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同自己做朋友,那为什么刚刚在泳池那里,他又和那些人站在一起。
让谢吟池享受岑近徽给他这么体贴入微的擦皮鞋服务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明明岑近徽也没有做错什么。
起码现在没有。
谢吟池愧疚的安慰他道:“他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们本来就不是一样的人,他们不是好人”
岑近徽将脏了的丝巾随手丢掉,起身后认真的看着他,问道:“那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