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混账,如果以后那个渣滓故伎重演,你记得叫我,我会好好教训他。不对,以后他再办活动,我就算请半天假也要
“是我没搞清楚状况,抱歉。”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渣?幸好她发泄了一些怒气后又坐了下来。
“不是只有一两次,他每次都这样。我实在太生气,因为那个混账,我不敢穿女性化的衣服也不敢化妆,故意穿裤装、剪短发,有时还得戴眼镜出门。”
“原来如此。”
啊,是那个渣滓制造了各方面的麻烦。
你言下之意是我错啰?”她猛然站起,声音比刚才高亢得多。
这次连更远处桌子的客人都看向了我们。
我连忙打起精神,抓住她的手臂:“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先坐下好吗?”
口头道歉无法让她消气,她不坐也不站,改以半蹲的姿态开始了一场愤怒的演说。此时正值烤肉店用餐高峰时段,下了班的上班族进进出出,而我只能在心里卑微地祈求隔壁桌的客人们什么都没听到。
“你有没有听进我刚才说的话?我说那个作家养活我们出版社!我作为公司老幺要怎么拒绝他的要求?作家说:‘我这本书很抢手。你今天不听,我只好给其他出版社了。’难道我要发神经说:‘不要跟我聊新书,要聊去跟组长聊。’作家再说:‘在跟组长聊这件事之前,我想先跟你商量才约你。’然后我再发神经说:‘够了哦。你想把新书给别家出版社,你就给吧。’要这样吗?”
“组长什么都不知道,说外出开会一定要穿女性化服装。啊,烦死了。”
“他这么过分,是不是应该要告诉组长?”
“我想过,可是组长和出版社同事好像都是那位作家的粉丝,我又没有真凭实据。那个人巧妙踩线,游走于法律边缘,人们会觉得那种程度的肢体接触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事情变成这样的话,我真的会很受伤。”
“说的也是。这件事不简单,何况对方是……”
她点点头:“所以说仅凭一般的勇气很难拒绝他。啊,越想越烦,什么浑蛋……”
烤肉扬起的白烟和她的反驳言词掺和在一起,我无话可说。
“他那样告诉你,而你真的跟他去了,他却不提公事?”
“对,就是这样!他莫名其妙说自己去欧洲旅游约会约了一百多次,说自己天生风流多情,不适合忠贞不渝的爱情……我要知道这些干吗?!他说自己跟有着樱桃小嘴的女人那方面生活更美满,聊一些体位……去他的,烦死了!”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吧?”
“你却指责受害者,说我不应该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