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酒馆前的无人巷弄,因喝醉而踉跄的我们对上眼的那一刻,没有谁先行动作,我们就像有着强烈吸力的磁铁般互相吸引,朝着对方的嘴唇而去。我们热烈地亲吻,就像等这一刻等了一辈子的人。真是美好的感觉。我们紧紧
“才不是。我更喜欢你。”
“我那时候真的哭得好惨。”
“我哭得比你惨好吗!”
“我被心爱的女友甩掉,一个人孤零零到美国的心情,你最好能懂!”
“你不想我吗?”
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我再次伸手拿了最爱吃的鸡翅,这次却吃得有点不是滋味。
“不管怎样,能这样碰到也是一种缘分。很高兴见到你。”她直爽地说,仿佛想化解这份尴尬。
我们重新干杯,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锵”的一声。
接着……
我再次睁眼,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我想起身,却惊讶地发现她赤裸地睡在我身旁。这里是旅馆。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从床上坐起,因宿醉而头疼,抱头拼命回想昨晚的事。
是吗?”
以前她的形象绝对和社会活动家有一定距离,比起新闻和纪录片,她更喜欢小说和电影。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我是我,大概是这种感觉。
“这个世界把我打造成了一个女性主义者,怎么办才好?”
“女性主义者?哇,厉害哦。”
“‘女性主义者’这个词语你也是第一次亲耳听到吗?”
“我不想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回答啊!说嘛,你说说看啊!”
断片前的回忆全都是天真烂漫的胡言乱语,我们哭哭啼啼地斗嘴,谈着四年前的事。到了凌晨三点我去结账,她从洗手间回来……我们一起走出店外。
“你怎么回家?要帮你叫出租车吗?”
“嗯?嗯……”
“喂,我们续摊吧!再喝杯烧酒!”
“续第三摊吧!再续一摊,这附近有不错的酒吧!”
就是这样。多年不见的她变成了“激进女性主义者”是有点怪,可是和她一起喝酒实在太有趣了,所以我假借“同学会”的名义缠着她续摊再续摊。
“你知道我以前有多喜欢你吗?”
“我更喜欢你好不好!”
“是啊。”
我点头,她又笑起来了。
接着,她的视线飘向虚空中,感伤地说:“如果我们现在才认识,一定不可能交往。因为是那时候,因为是四年前,所以才能交往。”
“是吗?大概吧……”我嬉皮笑脸地点头。
没错,就算是她,我也不可能会和传说中的“激进女性主义者”,不,和女性主义者交往,天涯何处没有温柔又善良的“优质女孩”,我何必单恋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