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传播他“自给自足、爱护环境”思想。他曾试图把盲目追随他数学项目那些人都招揽进来,但仿佛谁都没有他那种紧迫感,也都忍受不他极端主义,因为此时此刻他痴迷对象已经不是抽象数字之谜,而是社会上正在发生具体事情,而对于这些问题,他是极端无知,近乎于白痴。
他坚信环境也有自己意识,他有责任保护它;连人行道上水泥缝隙里长出那些幼苗,他也会把它们收集起来,移种到家里,精心地去照顾。
他开始禁食,周次,然后是两次,自摧残渐渐成习惯,以至于他对肉体疼痛几乎变得无动于衷:有次去加拿大,他拒绝换上普通鞋子,而是只穿着他那双凉鞋就踩上雪地,俨然位在冰封旷野上传播好消息先知。又有次他遭遇车祸,他拒绝麻醉,不得不做手术时,他说他只接受针灸。诸如此类举动助长他批评者们故意散播出去那些流言,他们方面是为诋毁他,同时也是为抵御他发起越来越激烈反攻。其中最离谱条就说到,他为减少自己对地球影响,会把屎拉到个桶里,随后他会到他家前后左右农场里去转上圈,把它当作肥料撒到地里。
九七三年,他设在自己家里、向所有人开放那个公社已经堕落到无法无天地步。最开始,是队警察过来抓走白莲宗两个日本僧人,他们签证逾期,而格罗滕迪克被控窝藏非法移民。而就在同周,常跟亚历山大起过夜位姑娘试图用他屋里窗帘自缢。陪她从医院回来时候,他看到公社成员在院子中央燃起巨大篝火,大家都在围着它跳舞,而烧正是他手稿。最终,他解散公社,退居到维莱坎,个只有十几户人村子。
在维莱坎,他住在个满是跳蚤茅屋里,没有电,没有饮用水,可他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幸福。他买辆废旧灵车来代步,等到发动机坏,他又弄辆更破,底盘上布满小洞,都可以看见下面路,可他开得飞快,无牌无证。
接下来五年里,他每天干着体力活,没有任何宏大项目,跟社会几乎完全是脱节。他孩子们不来看他,他也没有情人,都不知道旁边住些谁,除个十二岁小姑娘,他会帮她补习算数。积蓄用完,他就到蒙彼利埃大学去教两节数学,以支撑他斯巴达式生活。那些本科生怎都不会想到,迎接他们这个像流浪汉样、到早就会见他睡在教室地板上人,竟是个活传奇。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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