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瓦西奇点（6 / 12）

，所有知识领域都被他涵盖在内”。而同事们目睹他在面对学术产出时那种狂热，都很惊慌，劝他放慢节奏，生怕激励他那把烈火最终也会将他燃烧殆尽。卡尔没理他们。他已经不满足于物理。他渴望是炼金术士所追求那种知识，而催动他，是连他自己也没法解释种怪异紧迫感：“常背叛天空，兴趣从未局限于月球之外、太空中那些事物，而是顺着从那儿织起那条条线，滑向人类灵魂更黑暗区域，们必须为那里送去科学新光。”

他无论做什，总有做过头习惯；有次，他弟弟阿尔弗雷德叫他去阿尔卑斯山远足，他叫向导在穿越冰山途中最陡块地方松开绳索，置探险队安危于不顾，而他只是想要挪到正停在悬崖边上两个同事那儿，解开个他们起研究过方程，没有笔，就用镐头在永冰上刮刮划划。他极端不负责任惹火他弟弟，后者再没有跟他爬过山，尽管在念大学时候，他俩几乎每个周末都是在黑森林岩壁上起度过。这位兄长有多执着，阿尔弗雷德是知道：毕业那年，场雪,bao把他们锁在哈茨山脉布罗肯山山顶。为不被冻死，他们不得不自己搭个避难所，像小时候那样，抱在起睡觉。他们靠分袋核桃活下来，然而，当最后水喝完，融冰用火柴也没，他们只得靠着微弱星光，半夜出发下山。路上，阿尔弗雷德完全是在惊吓中度过，这儿磕下那儿绊脚，虽说没有受伤。而卡尔则脚都没有踏空，就好像不知怎，他能在黑暗中看到那条道路。可他右手神经却伤，是冻：在避难所里，他次又次地摘下手套，仅仅是为对系列椭圆曲线进行验算。

做实验时，他也是样冲动：他习惯把这个仪器部件拆下来，也不记笔，就用到另个上面。比如他急需个光阑，那他做法很简单：在镜头盖上钻个孔。当他离开哥廷根，去波茨坦天文台主持工作时，他继任者差点没上任就辞职：他做次大盘点，想看看在史瓦西领导下，设备都被毁成什样，结果盘点，在最大那架望远镜焦平面上发现张米洛斯维纳斯幻灯片，而补齐这位女神双臂，是仙后座。

他在女人面前极其笨拙，虽有众多女生追求他，称他为“亮眼教授”，他也只是在跟他未来妻子——埃尔丝·罗森巴赫——第二次求婚时，才放胆吻她。埃尔丝之所以拒绝他第次求婚，是在担心他仅仅对她智力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