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听懂苏昂问题,“想好,大不先冻卵子。”
艾伦踮起脚,郑重地把发圈挂在离她最近根树枝上。她再次低头合十,长发倏忽垂下,挡住半边脸。
十几或几十泰铢。
“知道paladkhik,”艾伦说,“认识个摩司机把它系在腰带上,藏在裤子里,就像是种……超自然伟哥。”
“其实觉得,”苏昂笑道,“没有任何身体部位要比阴茎更不适合用来辟邪。”大多数情况下,它似乎欢迎每种形式邪恶与诱惑。
他们都表示同意。“事实上,它本身就有点点邪恶。”艾伦大笑着补充。
泰国信仰总是于神秘之下隐藏着某种幽默感,就像神社里那些斑马来历。或者说,泰国人与宗教、神祇之间有种界限模糊亲密关系,这种亲密已经流动在他们血液里,而外人永远无法真正理解和融入。
那天晚上鲍勃发表个观点,他认为神教最大共同点就是它们都缺乏幽默感。《圣经》里可有哪怕个笑话?他竖起根手指轻轻摇动着。可是多神教——比如印度教——就不样,他们神明就好像个超级英雄联盟,法力无边却各有弱点——那弱点甚至来源于人性。湿婆性格孤僻,bao烈又常发悲悯之心,梵天因对位女性爱欲而失态蒙羞,象头神坐骑是只小小老鼠……有时你会觉得可笑,甚至荒唐,然而印度教奇妙之处在于:它把荒唐这个概念都转化为个全新宇宙,荒唐与神圣体两面,相辅相成。
他们又回到菩提树下,看着被大堆阴茎包围着小小神龛——荒唐与神圣最佳注解。Alex变魔术般从包里掏出花环和香烛。他把这些供品交给她们,然后默默踱开。
苏昂和艾伦对视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跪地合十。当她们再度起身时,苏昂看见艾伦取下绑住麻花辫棕色发圈,发辫如有生命般缓慢散开,像朵花逐渐绽放在她肩头。
“也开始,”她用手指拨弄着发圈,“明天进周期。”
“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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