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意味深长微笑又次在艾伦唇边慢慢漾开。
“WheninBangkok,dowhatyourmomtoldyounevertodo.(在曼谷,去做你妈妈叫你永远不要做事。)”
“什?”
“Talktoastranger.(和陌生人说话。)”
显然在迅速地传递着什,某种心照不宣东西。苏昂捕捉到那微妙瞬。
“你知道,个记者最宝贵财富就是自己信息源。”此刻艾伦已经换上副外交表情,两片薄唇紧紧抿在起,“所以很抱歉,……”
“Maipenrai!”直沉默梅忽然打断艾伦。她转向苏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某种并非微笑神情,“艾伦小姐以前做过个关于性工作者调查报道,而刚好有些第手信息。”
话音刚落,三个人同时陷入沉默。而沉默像是益发坐实某种猜测。苏昂懊悔得在桌下直掐自己大腿,脸上还得努力表现出介乎“不明白你在说什”和“这也没什大不”之间恰当表情。
但梅似乎并不在意。她身体周围仿佛环绕着种气场,座坚固而自洽城池。初次见面时苏昂就能看出她有种特殊东西——某种同为女性才能看出来东西,超越美貌、性感、不自觉卖弄风情东西——但苏昂无法将那种模糊直觉转译成恰当词语。
艾伦问梅要不要喝点东西,但梅嫣然笑,摇摇头,长卷发柔软波浪在她肩上弹跳不止。她站起来和她们告别,说自己有事要先走。
她离开后,苏昂和艾伦再也无法继续之前话题。
“对不起,”她捧着咖啡,近乎困窘地说,“不知道……”
艾伦只是简单地挥挥手,表示这并不是任何人错。
“可是你是怎样……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些线人呢?各行各业……”她羞愧于自己无可救药好奇心,却还是忍不住再发问,“意思是,这里毕竟不是你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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