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椭圆形、独无二存在。
回首那段日子,备孕几乎成为份全职工作。每个月等待令她心力交瘁,可是除等待之外也无计可施,就像动物静静舔舐着伤口等待痊愈。
当时,身边朋友们个接个地怀孕,苏昂感觉自己似乎被大肚子和婴儿车包围。那段时期她直在脑子里为自己制定里程碑,心想:会在同事小张婚礼前怀孕。然后是,会在国庆节前怀孕,然后是生日,然后是春节……那真是段令人沮丧时光,她简直是在期待自己人生个月个月地过完。
终于,在又个“开奖”日子,她看着试纸上两条杠,狂喜和隐忧在大脑里同时刮起两团旋风。
那是苏昂第次全心全意地享受怀孕,享受它所带来新鲜和特殊感。她没有秒钟觉得这切理所当然,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抱怨。
第三次怀孕,去医院宛如上刑场。因为害怕再次受伤,医生和B超室变成某种潜在危险。她心里某个部分依然相信:有时无知是种幸运,你不知道东西不会伤害你。
然而命运之手再次若无其事地伸过来,抓住她,摆弄着她。初期验血指标并未以正常幅度增长,B超医生也态度模糊地说你这个还太小,看不出来什,过段时间再来。她胸口顿时阵冰凉,医生话语仿佛是从世界尽头传来。有前两次铺垫,她心里明白情况不妙。
疼痛和出血在个星期后开始。然后,到那天下午,阵接阵密集腹痛达到难以忍受巅峰。当苏昂觉得自己就要昏厥过去时,有什东西从体内排出。她挣扎着去卫生间,震惊地在内裤上看见个混合着血液灰白色小囊——她流产。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她从未想过自然流产可能性。体内有什迸裂开来,劈开她心和肺。苏昂希望有人提前警告过她:你有可能会看到自己死去“孩子”,而那将是触目惊心、残酷可怕、刻骨难忘场景。可是没有。没有人提醒她,也没有人帮助她。苏昂不得不独自面对这切——平川在外地出差,那段时间他工作忽然变得很忙。
她整个人抖成团,不敢细看那个排出孕囊,却不得不勉强支撑自己,用纸巾把它包起来,放入个保鲜袋,第二天带去医院化验。为保险起见,医生让她再次做清宫手术。两年内她第三次躺在那张熟悉手术台上,眼泪静静地淌进耳朵里,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很冷,冷得忍不住瑟瑟发抖。那个房间寒意直侵入她心底,在那里下着雪,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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