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为什么,林修文看着顾言这个样子,忽然一股内疚感涌了上来。他咬着唇,艰难地说:“对不起,这次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怀疑你,我实在是”
顾言看对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撒了手,
林修文被气笑了,脱口而出:“胡说什么呢!你才寡妇呢!”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好像不太对劲。
顾言只醒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然后又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林修文也不离开,这么陪着他,一坐就是一整天。
好在顾言身体底子好,没几天功夫,精神头已经恢复了不少。不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能开始吃些非流质的东西了。
看着顾言好些了,林修文也总算放心不少,开始恢复了正常的上班。只是他有意识地减少了加班的频率,尽量一到下班时间就赶紧回别墅看顾言。
“林修文,你说要带我回家的,我听见了。”顾言嗓子哑得像是被砂砾磨过,不过简单一句话,已耗费了许多气力。
林修文激动道:“顾言!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顾言勉强扯了下嘴角:“没事,死不了。谢谢你带我回来。”
“谢什么,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林修文苦笑,“先不说这个,你还有哪里疼吗?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去医院?”
林修文问了一连串问题,顾言也不嫌烦,一一都回答了。
这日下班后,林修文去公司附近的烧腊店买了份叉烧,顾言昨天吵着闹着说想吃,他就顺道买了一份。
顾言几日都没好好吃肉了,一看见叉烧两眼放光:“文文,还是你对我最好。德叔那老顽固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吃,每天都是清汤寡水的,我都快吃成竹竿了。”
林修文笑道:“德叔也是为了你好,你身体刚刚恢复,不能吃太油腻。你少吃点,尝个鲜就行。”
说完林修文抢过了顾言正要去夹第四块肉的筷子。
顾言抓着不肯放,嘟囔着自己身体已经好了。
但是他却拒绝去医院,一方面阈境里的伤医院也看不好,另外一方面,他的伤势古怪,去了只怕引起医生们的怀疑,到时会给林修文添麻烦。
德叔立马联系了私人医生。医生看过之后没有大问题,配了些营养液,其他也没办法,就只能靠顾言自己慢慢恢复。
等一切检查做完后,德叔便送医生下楼,房间里只留下林修文照看顾言。
林修文看着顾言白得几乎快要透明的皮肤和唇色,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只能专心剥着手里的橘子,不敢去看他。
这些顾言都看在眼里,抬手招呼林修文过去,柔声说:“别一脸寡妇样,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