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顾言的性格,如果他不肯说,不管林修文如何软磨硬泡,都无法撬开顾言的嘴。
“那天在阈境里”林修文见彭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于是换了一种说
说着林修文逃似得离开了医院病房。他和彭磊约在了他家楼下的咖啡厅,进去的时候彭磊已经坐着了。
“老大!”
林修文在对面坐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我一回来就立马给你打电话了。”
今天早上?
林修文:“好,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后林修文发现顾言并不在病房里,连德叔也不见了。他想了想,不在也好,不然两个人早上醒来见面不免会尴尬。
其实主要尴尬的是林修文自己。
随后林修文匆匆忙忙起床穿外套,打开病房大门的时候刚好撞上了要进来的护士。
护士面色诧异:“诶?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的!”
短短一句话带了太多复杂的意味,有责任,有承诺,还有一点说不清的执拗。
但是林修文实在太累了,他没有精力再去仔细分析里面的弯弯绕绕,鼻尖混合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像是带着催眠的魔力,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大概是在阈境里神经紧绷太久,如今重新回到顾言身边,久违的安全感重新回来了,林修文这一觉睡得很沉,也睡了很久。
直到第二天被一整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林修文才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林修文心觉奇怪。
彭磊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而他是昨天半夜里就会来的。
怎么还有个时间差?
如果自己是因为预警崩塌才重归现实,为何彭磊会比他晚回来?难道入侵者不是一起离开预警的吗?莫非还要排队不成?
林修文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蹊跷,直觉告诉他或许跟顾言有关。
“哦,昨天太晚就没回去,在病房里将就了一碗。”林修文半真半假地说,“顾言呢?”
护士:“病人被家属带着去做检查了。你不知道吗?”
林修文干笑:“哈哈,大概是我睡太熟了吧。”
护士嘀咕道:“睡得比病人还熟?你到底是不是来照顾病人的。”
林修文讪讪道:“护士小姐姐,我现在有些急事要先回去。一会儿等顾言回来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喂?”林修文哑着嗓子说。
“老大!你也回来了?!你没事吧?”
听筒对面传来彭磊惊天动地的叫唤声,一下子就吼得林修文瞬间清醒。
“彭磊?你也出来了?”林修文‘蹭’一下坐直身体,“你现在在哪儿?”
彭磊:“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