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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用两个变量来概括殖民地精英政治能力:个是殖民地精英自主程度(相对于中央官僚体系),另个是殖民地精英对于中央经济和政治影响。以左上角为例,这种情况殖民地精英相对于中央自治程度高,对中央影响力大,因而离心力其实是最大。这时殖民地精英会做出怎样选择呢?他们会选择影响中央政策,使得更多资源能够保留在殖民地,而不是输送到中央去。这种情况很危险,帝国最容易崩解。所以西班牙拉美殖民地和美国(当时是英国殖民地)在18—19世纪都独立,对原有帝国打击很大,往往造成帝国或霸权衰落。还有法国加勒比海殖民地也是类似情况。右上角如荷兰殖民地,当时由西印度公司和东印度公司殖民和管理,这些公司被中央精英通过控制股份等形式加以控制,所以自主程度是比较低。反过来它们对中央影响还是比较大,因为公司经营拓殖直接和中央精英收入相关。这种情况帝国解体风险会小些。左下角如德国在青岛殖民者,都是些中产阶级子弟去海外碰运气,而不是大贵族或其代理人,或者像荷兰那样由大商业公司来完成殖民。他们为自己建构套独特文化资本,因此获得相对自治,但实际上他们作为中产阶级而非容克大家族,对政治影响并不大,和帝国中心政治联系并不多。这不像西班牙,很多殖民者是各省最重要大家族出身。还有种右下角情况是自治程度比较低,对中央影响也比较小。例子是拿破仑时期,还有纳粹时期。这两个帝国都在短期内控制欧洲,在某种程度上实现统和霸权,但是这两种情况都是由单军事精英控制国家权力,没有多种精英相互制衡。在这种情况下,帝国持续时间往往很短,因为军事精英唯利益就是扩大自己强制权力,但却缺乏合法性,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种制度建构都不能持续很长时间。
在此基础上,拉克曼考察欧洲近代历史上霸权国家与未成功获得霸权帝国,这为理解美国当下变化与未来命运提供准备。这些例子可用图2来简单概括。从历史经验归纳来看,四个条件中有任何个出现,都会阻碍这个帝国获得霸权,或者导致帝国取得霸权但随后衰落。
图2精英结构与霸权布林真值表(Lachmann2020,50,Table1.3)
1.西班牙君主与贵族联合削弱教会,作为回报,贵族在基督教复兴运动后攫取中南部大量土地,控制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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