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马志尼是意大利统一运动的重要人物。——译者注">第二,它捉摸不定。民族主义经常是由精英驱动的,追求民族的权力,热衷于赋予社会一种文化,以便赶上其对手——特别是在战争中表现得更有效率。但正如前言提到的,它最近已成为“被落下的人”所依靠的力量,以便强化他们所生活的民族——并以那些想要在更广阔的世界自由流动的人为代价。<注:"此处的意思是,新自由主义时期,全球化的、可以自由流动的精英获得了最大的收益,而只能在本地生活、依靠本地产业结构生活的中下层则被锁定在特定的全球分工秩序之中,缺乏灵活性,他们是全球化中利益受损的人。在新的时期,这些利益受损的群体试图调用民族主义来对抗新自由主义和全球化安排,推动民族主义的经济政策,提高税收等等。这对于全球化精英来说是不小的打击。——译者注">第三,民族并不总是存在,像民族主义理论家经常宣称的那样,等待着被“唤醒”。恰恰相反,民族建设的过程也是国家建设的过程。如前所述,在前英国殖民地,存在着相互竞争的族群,这使得国家建设尤其困难,尤其是在没有战争——那些曾在欧洲历史上导致共同民族认同的压力——的情况下。威默(Wimmer)描述了促成民族建设的力量,并在某处将俄罗斯和中国进行了比较,以说明共同语言对于建立共同身份的好处(Wimmer2018)。这是对的,但要记住的是,国家可以建立在多元化的基础上,也就是说,正如赫希曼的理论所表达的那样,不同的族群也可以忠于赋予他们发言权的政体。这适用于加拿大和瑞士,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也适用于欧盟成员国。最后,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虽然民族主义可能导致,bao行,但共同身份也会使政体变得强大。同质的小国在经济上效率很高,因为文化上的团结促进了面对变化时的灵活性和适应性(CampbellandHall2017)。美国相对衰落的一个原因是目前内部的严重分歧,这显然妨碍了它对世界上不断变化的经济和政治状况做出一致的理性回应。
比较历史社会学家目前最感兴趣的第三个领域,是帝国主义的性质问题。这里首先要谈的是帝国主义和民族主义之间的联系,这是我目前工作的重点。民族主义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这种想当然的观点需要受到挑战。首先,我们要做出一些重要区分。在20世纪早期,分离主义的民族主义运动并不是非常危险,如果没有地缘政治的干预,可能是可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