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另
只手，手背贴上自己
额头——他觉得脸上发热，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
。
“淮哥。”
额头温度确实很热。
眼眶似乎也被蔓延过来热意熏蒸着，有些湿。
“……知道。”他开口。
“只要你想要，哪怕只有点点想，
都会给你。”
方淮微微怔住。
他缓缓开口：“不……”
“不要说不用。”宋榕檀第次打断他，抬手蹭下眼角，语气里有些属于刺头傲气，“又不是大慈善家。”
他抿抿唇，坚定道：“很贪心，想要你回报。”
“周元盛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合同已经失去法律效力……束缚你切都不在。淮哥……”
滴水珠忽然砸在表带上，沿着缝隙渗透下去，湿润微凉感觉覆盖在疤痕上，方淮抬头。
“……怎
又掉眼泪。”他失笑。
宋榕檀头比他垂得更低，眼眶到眼角都是红，似乎已经在竭力克制情绪，却还是有滴溢出来。
“如果能早出生两年就好。”他没由来地开口，声音还哑着。
。
“谢谢。”他忽然说。
宋榕檀张张嘴。
“其实原本以为，已经不在意这些。”方淮说。
“因为这已经不是能做到事……所以医生建议忘掉。”
面前人明显松口气。
“那……淮哥。”宋榕檀弯下腰，抬头，强行和低着头他对视上。
“确认下，现在是、是可以追你，对吧？”
方淮神情茫
方淮彻底失去思考能力。
周元盛退场就像是谢幕般，让他有些恍惚，似乎短暂、又或者会有很长段时间失去前进方向。
宋榕檀就这样张扬地、色彩缤纷地闯进来。
像是在铁灰色断轨后接续上条亮橙色、阳光铺就轨道。
……太犯规。方淮想。
方淮摇头：“现在就很好。”
“已经够好……”
攥着他手腕手忽然紧些。
“不够。”宋榕檀抬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想给你最好。”
“不只是今年冠军，还要还你个清清白白Square，还要给你明年、后年冠军……”
方淮看着宋榕檀，忽然笑下。
“以为不在意。”
他嘴角是笑，眼神却只是安安静静地、没有焦距地垂落在旁。
“现在不是你以为。”宋榕檀道，“淮哥，从今天起，你真可以不在意它。”
方淮依旧垂着眸，他抬起那只带着表手，表带之下，那道狰狞疤痕似乎已经很久没再引起过主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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