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许久、那片被冰封千里雪原上,开出小片惹眼花田……却不是为他。
他被拦在这片花田之外,只不过是沾另个人光,才能眼巴巴站在栅栏外,窥得方春色。
近处似有似无清香已经如此紧紧攥住他心神,那花田深处馥郁,又该是怎样番让他无法想
心里那锅原先咕嘟嘟冒着泡甜蜜糖浆,此刻已经冷成硬块,却还要被来回翻搅,最后只能被捣碎撕裂,碾压成粉末,生疼。
但方淮这提,他也想起来,之前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候,方淮回答就是斩钉截铁拒绝。
像是有条线索把前后都连起来,宋榕檀竟有些恍然。
“拒绝他。”方淮说完抬头,见他副发呆样子,抬手弯起指节,敲门似在宋榕檀额头轻轻扣下。
“走什神呢?”他声音带着笑意。
他说这话时候微微偏着头,视线刻意避开方淮眼神。
像只做坏事狗狗,知道自己错,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开口。
方淮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问:“你是不是还有别话要说?”
“……没有。”宋榕檀声音有些发闷。
方淮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心里有猜测。
“宋榕檀你发什疯?”方淮下意识伸手,却被宋榕檀挡下。
方淮眉头皱紧,只觉得宋榕檀忽然有些莫名其妙。
“让开。”他道。
宋榕檀没有动。
“和赵子初谁乖?”他忽然开口没头没尾地问。
宋榕檀下意识抬手捂住额头,却不小心把方淮指尖也摁在掌心之下。
方淮试图抽两下,没能成功,索性用指甲戳戳他额头上皮肤。
“你干什?”他问,“只有小孩子才这样子打吊瓶。”
方淮甚至还有些开玩笑意思,可他态度越是自然,宋榕檀就越是心里难受。
这切是因为什,不言而喻。
他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在饭桌上,提到阿圆是自己很重要人,所以多想什吧。
停顿片刻,方淮开口。
“你之前问,如果有人跟告白,会不会接受。”
宋榕檀兴致缺缺地“嗯”下,心里小声絮叨。
——好,你不要再说,知道你拒绝,你不要再说次。
方淮平复下呼吸,冷冷道:“First都比你乖。”
宋榕檀沉默许久。
方淮伸手抵在他肩头,把他往后推些。
他低头拎起自己残破挂坠,看看上面尖利玻璃豁口,抬头问:“玻璃碎渣呢,没咽进去吧?”
宋榕檀抿抿唇:“……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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