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不动声色：“挺好玩
。”
副教练目光暗含深意，却叫方淮看不懂。
“原本以为你会和他处不来，毕竟看起来都是很有主见人。”副教练笑得像个弥勒佛，“没想到
个春季赛过去，反倒
宋榕檀轻咳声：“没有。”
方淮轻笑,目光在宋榕檀伸出手臂上停留
两秒：“在这里等
下。”
他折回办公室,从桌子角落找出瓶风油精，出门时候宋榕檀就像是在商店外等候乖狗勾,半步都没有挪动，视线直跟着他走进走出。
方淮摇摇头摒除这个奇怪想法,把风油精递给他：“擦擦。”
宋榕檀不知在夏夜门口蹲多久,满胳膊都是蚊子辉煌战绩,不知道还以为明星选手Ring在RTG基地被霸凌。
顿两秒,方淮忽然开口：“拒绝，是因为竞技状态不稳定，不是因为别什
。”
他自己也说不清,脱口而出“别”指是什。
“还有要问？”他看着宋榕檀,半晌，对方摇头。
方淮嗯声，刚准备抬步离开,却又被宋榕檀拦下。
金发青年指指他手里文件：“那你这个……你不是原谅吗。”
活二十多年,方淮第次清楚地认识到件事——
自己似乎，吃软不吃硬。
Ring再怎在电竞圈被封神，在采访里刺头……其实也就是个刚过二十岁生日小年轻。
放在学校话,只是个没进入社会大学生罢。
方淮心里这样想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仅仅比他大三岁而已。
“……送吗！”宋榕檀看着风油精，像看着什稀世珍宝样，犹豫着伸手。
方淮觉得好笑：“还以为你是之前那个穷苦少年人设？”
“瓶十块。”
“好！”宋榕檀眉开眼笑，方淮愣下，移开视线催他回训练室该干什干什。
身后，副教练收拾好东西出来，笑着摸摸啤酒肚：“也就你敢这逗他。”
方淮理解道：“那你帮去送？”
宋榕檀当机立断：“不可能！你拿给立马销毁！”
方淮：“……你销毁青训选手资料做什。”
“啊？”宋榕檀接过方淮手里文件翻两下,忽然长长出口气。
半晌，方淮看着他：“你不会以为这是辞职信吧。”
他缓和下来：“那天没有要凶你意思。”
宋榕檀眼睛亮下。
“但你说事，答案还是拒绝。”
方淮看着耳朵眼神，觉得自己话像是某种开关，让他眼底光亮暗。
宋榕檀垂下眼,却也没再问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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