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莫名轻快起来，他无声地翘起嘴角，
只手揣到兜里，另只手翻开训练笔记递到方淮旁边。
“教练，喏，
今天整理
CRC风格和应对方案，还有两个万能战术，个成型
，另个还在研究。”
方淮点头：“回去看。”说完正要去接，宋榕檀却猛地抽手。
“别告诉你回去还要拿着这个继续熬夜？”方淮眯眼，“如果你说锻炼能力就是通宵话，那还是免。”
“RTG不需要个只能靠通宵才能摸清敌人队长。”
在解释和认罪之间，宋榕檀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知道，明天会加训。”
方淮瞥眼屏幕：“直播关，回去休息。”
宋榕檀晚安都没说，反手就点下播，留下直播间群人对着毫无预兆黑屏刷问号。
[刺头就这？？]
：这名字是淮哥先叫，呸！]
方淮笑着又和他聊会儿，直到挂钟整点报时声音响起，他起身披上衣服准备回去休息。
[Square：不早，休息吧，把工作处理完也去睡。]
[正牌宋阿圆：怎
这晚还要工作啊……]
[Square：队员还在训练室。]
宋榕檀收回本子，没有说话。
那天在办公室看见桌上被拆开小星星后，他就在有意识地改变字迹，最近展现出来都是他刻意写草后样子。但这个本子扉页有他刚打职业时，笔画认真写下来句话。
虽然不知道方淮是不是能认出他字，但他不想冒这个险。
又只能吃个闷亏宋榕檀哼
[给爷整笑宋榕檀！们说你玩手机你就杠，你教练说你立刻认错是吗？？]
[传下去！宋榕檀怕老师！]
[学到，下次不好好直播就直接告老师嗷/呲牙]
网线这端，宋榕檀默默跟在方淮身后，灰溜溜地往寝室走，像是在学校和人打架被家长拎回家收拾小学生。
深夜别墅区仿佛被按下静音键，周围只听得到两人脚步沙沙声，宋榕檀有意放缓步子，调整着自己步频，直到两个脚步声渐渐重合在起。
方淮边打字，边走到训练室前。
宋榕檀还没反应过来，开门声音便在身后响起，本就没拿稳手机直直掉在地上，显示屏朝上，[阿圆]和方淮聊天记录明晃晃地摆在那里。
刚进门，方淮就看到他遮遮掩掩捡手机动作，还温和表情瞬间冷下来。
几分钟前才跟前辈夸过训练努力人，借着加训名义在训练室玩手机。
“宋榕檀，队规第十三条。”方淮几乎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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