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冷着声音：“赛后无故离开……等宋榕檀回来告诉他，晚训基础训练翻倍。”
“口下留情！”休息室
门被哐地推开，宋榕檀站在外面，大概是
路小跑回来，轻轻呼
口气。
方淮当即就要坐回沙发上，却被他伸手拉住衣袖。
“走呗教练，跟
起采访去。”宋榕檀难得笑得狡黠，贴近些，小声道，“信，有场好戏给你看，绝对不亏。”
“头发怎
回事？”方淮下意识退半步，皱眉。
宋榕檀自回忆里抽身，抬袖在眼周胡乱抹两下，带走点微微湿意，耳边传来方淮离开脚步声，平和而坚定。
他骤然收紧成拳手掌，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对面很快接通。
宋榕檀平稳下气息：“哥，帮查下CRC电子竞技俱乐部……”
对面笑笑：“怎突然又答应查？两年前不是还说尊重隐私，不许查吗？”
“知道，你等着就行，好好打你比赛。”然而对面压根没留回复时间给他，“世界冠军和结婚对象，过年必须给领回来个，不然你别回家，丢人。”
杀人，转眼就只能在百二十秒战术准备后匆匆下场。
方淮在昏黑后台出口前停下脚步，恍然回头。
他侧着脸，即使是第排也无法将神色看得清晰，但宋榕檀仍记得方淮伫立片刻后，轻轻搭上左腕手。
有工作人员在方淮身边来往走动，场内欢呼不曾断过，阵阵激动声浪却也搅不开他周身沉郁气息。
像是有颗无形茧把他困在原地，留下道缝隙，让他只能自此窥得属于别人舞台。
宋榕檀抬手随便拨
宋榕檀被他这话把心里沉闷散个干净，轻嗤：“小孩子才做选择。”
“全都要！”-
RTG休息室内，催场工作人员来找宋榕檀准备上台接受采访，却到处找不到人。
“实在找不到话，方教练能替他去吗？”工作人员目光祈求。
无论是在役期间还是退役后做教练，方淮都是最不愿意去采访，但今天情况特殊，换其他队员去显然也不可行。
方淮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台上，最终还是无力垂落，转身时候，他目光对上隔着两道护栏看他宋榕檀。
所有人都在偏头看着正中屏幕，只有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把目光全都留给他。
宋榕檀那瞬间木脑子，却又贪婪地不肯收回视线，方淮眼神里情绪还未散尽，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他心底。
回忆里遮在两人之间烟雾仿佛霎时消弭，他忽然看清方淮那眼。
——那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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