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著名的“塞尔玛徒步抗争”,就是从阿拉巴马的塞尔玛步行到州首府蒙哥马利,抗议阿拉巴马州z.府以各种方式剥夺黑人投票权。一路上爆发各种警民冲突,白人警察殴打袭击黑人的画面通过电视传遍全国。正是在这场运动之后,约翰逊总统下定了颁布《投票权法案》的最后决心。直到今天,每年还有纪念性的塞尔玛游行活动。
国家建构道路的“另类道路”
从美国国家能力的巨变来看,我们发现了一条不同的国家建构道路,它的核心动力不是密集的战争或者发达的文官制,而是社会运动。一代又一代的美国人,通过街头的、媒体的、工会的、校园里的声音改变了z.府的角色,改变了联邦和地方z.府的关系,乃至改变了美国社会的“国家观”。
当然,社会运动需要制度空间,它以自由为前提,以m;主为传导机制,因此,社会运动的力量本质是政治权利的力量。在这个力量的驱动下,今天的美国z.府,已经和200多年前那个只够凑一桌麻将的美国z.府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它不再是那个为“是否要成立一个国家银行”而争吵半个世纪的美国,也不再是那个为“z.府是否有权征收收入税”又争吵半个世纪的美国,更不是那个认为雇用童工等于市场自由的国家。总之,美国人不再简单地把国家视为洪水猛兽,而是视之为社会进步可能的盟友。人们对自由的理解,也不再仅仅是z.府的缺失,也可以是z.府的扶持。所以学者艾克曼(BruceAckerman)说,美国的宪法是一个“活的宪法”,它的作者不仅仅是开国之父们,而且是一代又一代修正社会契约的美国人。
美国的国家建构历程给当代世界带来重要的启示,这不仅仅是因为它展示了国家建构的一种可能道路,而且因为这一道路在当代世界具有特别的参考价值。我们之前讲到,历史上,战争对于国家建构起到关键性作用,但是,战争这个机制在当代很难借鉴。为什么?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人道主义精神已经深入人心的时代,一个战争深受唾弃的时代。我们总不能对那些国家能力比较弱的非洲国家、拉美国家说:来,为了国家能力的提升,你们打个几百年,最后胜出的那个,1000年后就大国崛起了。事实上,如果我们认为这是正确的路径,我们今天也不必哀叹阿富汗、伊拉克的战火了,而是应该为它们走在国家建构的道路上而欢欣鼓舞,对不对?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们相信,在当代世界,国家建构应该寻找更加文明的道路。
同样,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