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的。因为我不想回到一个人均寿命30岁的时代,一个极端贫困率90%的时代,一个得了天花只能默默等死的时代,一个女性没有受教育权、就业权和婚姻自主权的时代。别说我不想回去做一个普通女性,你就是让我回去当皇帝我也不去。我在故宫也观察过所谓的龙椅,看起来真的是硬邦邦、冷冰冰,说真的,肯定没有宜家2000元一个的沙发舒服。知识分子们想象过去的时候,似乎假定自己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还会是衣食无忧的知识分子。其实,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结构,一个随机空降的人,更有可能成为农民、铁匠、马夫,换句话说,你“梦回唐朝”的话,不大可能成为“一将功成万骨枯”里的“一将”,更可能成为其中的“万骨”而已。
为什么过度悲观是问题
可能会有人说,好吧,就算我们的确生活在相对和平和富足的时代,那又怎么样呢?谈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们不应该聚焦于问题,从而推动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吗?关注问题当然非常重要,我们这个课程的后面也会谈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在一个恰当的比例感中谈论问题同样重要。为什么?因为失去比例感很可能意味着错误的药方。
简单来说,如果这个时代是一团漆黑,那我们需要的是什么?是g,m,是极左或极右。在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里,激进是美德,越激进越推动社会进步。但是,如果我们承认时代的巨大进步,并在这个前提下谈论战争、贫穷、饥饿,那么我们需要的是什么?是改良,是耐心,是在现有国际体系、现有全球化基础上的修补。换一个说法,如果问题是主流,那么我们应该关注的重点就是“人类做错了什么”,但是如果进步是主流,那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人类做对了什么”,从中找到进一步解决问题的钥匙。
这也是为什么平克这样的学者站出来为“进步”辩护。写完《人性中的善良天使》后,他惊讶地发现,很多人拒绝承认这个时代的进步之处,“进步主义者憎恶进步”,到处盛行着一种悲观的、愤怒的、嘲讽的甚至是末日论式的话语。当你打开电视、网络、报纸,似乎到处都是战火纷飞,地球很快完蛋,m;主在崩溃,世界越来越不平等,各国政治家都是王八蛋,经济危机如果没有到来也肯定是在路上……于是,在世界各国的街头,到处是愤怒的声讨,宣布“全球化不过是新殖m;主义”“新自由主义让整个世界堕落了”“m;主只是权钱交换的游戏”……这些声音的初衷可能充满善意,但是,衡量现实不能仅仅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