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跟你说什么没?”俊郎问。
“他们什么都没说。”武内的语气明显透着对警方的不信任,“我只知道他们还没抓到池本先生,所以我们这段时间都得提高警惕。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个。”
雪见还在
公公反复问了好几遍婆婆是否看到了那个人的长相,婆婆告诉他,别说那个人的长相,连身形都没有看清。公公听完似乎难以释怀,只哼了一声权当听到了。
等到快吃完饭,门铃响了起来。
婆婆接了门禁电话,应了一两声,兀自说了一句“是武内先生”,然后就走去开门了。俊郎追了上去。雪见有点在意,也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大门。
“哎呀……你没事吧?”婆婆打开门,先冒出了这句话。
武内站在门外,头上缠着绷带。
的绝路。然而,如果她知道了一切还配合丈夫的行动,那又是另一种形式的无可救药。
等他们说完事发经过,貌似取证人员的人从二楼走了下来,刑警们也都出去了。也许因为这起案子谈不上恶劣,调查过程显得很平淡。天黑后,他们还是没等到关于池本的消息,夜晚显得如此安静,有点缺乏现实感。
“你那个朋友可真够找死的。”
俊郎久违地吃到雪见做的咖喱,并没有评价味道如何,反倒对她冷嘲热讽起来。
“他不是我朋友。”为了防止俊郎又说她乱发脾气,雪见小声回了一句。
“没什么,搞成这样实在是不好意思。医生说骨头没有受损,伤口也不算太深。”
武内的语气很开朗,让人有点怀疑他在强打精神。他还看了一眼雪见。雪见朝他微微颔首,他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开了目光。
“听说夫人您也被他袭击了?”
“是啊,但只是摔了一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有时候疼痛会延迟到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做个检查吧。”
“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就因为你想都不想就把那些疯子带到家里来,才会发生这种事啊。”
“你责怪雪见有什么用。难得一家人团聚,别扫兴了。”
婆婆虽然帮着她说话,但雪见自己也觉得俊郎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她没把池本带到这里来,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后来无论俊郎怎么数落,雪见都没再反驳,而是默默低头搅拌着自己的咖喱饭。
公公吃饭时一直若有所思,没怎么说话,但是他刚回到家时,很反常地认真听了婆婆和俊郎讲述今天发生的事。受到伤害的毕竟是他的妻子,这种反应也许是理所当然,但公公跟雪见去大学找他那时截然不同,再也没有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