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寻惠说学法会有事,步行离开家。但其实学法会昨天已经正式放暑假。他就这漫无目地边走边思考,不知不觉走到神田旧书店,直在那里闲逛到下午。他并非没有自己到底在这种地方干什疑问,不过能在书海漫游,他还是感到心情平静,而且乐在其中。
等到逛热,他就找间看着挺低调荞麦面店,坐进去点捞凉面。吃面时,他开始犹豫接下来该去哪儿。从这里坐车到东海大学前好像挺远。
他怎会选择法官这份工作呢……辞去工作后,勋不时会烦恼这个问题。进高校当老师,他觉得自己开始就该选择这条道路。做学问靠是自己头脑,而高校就是尊重知识地方。如果每天做研究带学生,日子应该会很精彩,也能获得稳定充实感吧。
他本以为法官工作也是脑力劳动,能确保精神上安宁,是个神圣职能。正因如此,他才去法院。
可是现实中也有例外。对勋而言,死刑判决就是那个例外。唯独死刑判决这种工作,他无法用平常心来应对。别领域是否存在不得不做出如此沉重决定职位呢?他念之差,就能决定人生死。他对此保持慎重有什不对吗?
经跟武内没有联系吗?”
“那就不知道。只是管他母亲要联系方式。”
“能不能麻烦你打电话问问他?昨天也说,是武内邻居。万让武内知道在打探他过去,那实在不太好。”
“荒唐。”野见山声音有些愠怒,“您叫他别说不就完事,凭什要帮您打听。”
“啊,不是……”
现在想来,勋也觉得自己没把握好辞去工作时机。退休是他再三思考后做出决定。他能做出这个决定,应该是值得赞叹,只可惜到最后下定决心还是花将近年时间。虽说这个决定会影响他人生,花点时间也是情有可原,但他还是应该在场家遇害案审判开始之前辞职。
他并不后悔自己做无罪判决。在审判层面,那是无可颠覆判断。
但事实上,他受到那场审判影响。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生活
“您应该先改改那公家臭毛病。”
勋正要反驳,电话却挂断。
至于这生气吗……勋悻悻地放下听筒。
这个鸟越胜彦只是跟武内相识多年,见他并不能保证可以打听到新线索。老实说,完全看心情话,他并不想去找鸟越。
不过他确很在意检方没有找过鸟越这件事,甚至有点轻微强迫症,觉得不去问问情况也许会漏掉很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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