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雪见勉强地笑了笑,轻抚円香的头。
円香没再说话,眼眶慢慢湿润,还搓起了小手。
“円香怎么也哭了呀?”
雪见又哭又笑地抱紧了円香。
“是什么呀?”
“拨浪鼓!”
“是吗?学得真像。”
“妈妈也来。”
雪见听了,也学着女儿甩了几下手。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就是带着这个打算来的。”
“你倒发起脾气来了。”俊郎不耐烦地说,“我最气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你明明这么蠢,还要把问题憋在心里,自己做决定。打胎那件事也一样。你这个样子,我都害臊知道吗?明知道自己蠢,就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吧!”
她与俊郎相识这么久,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看来,两人之间一旦有了隔阂,只会越离越远。虽说是她种下的因,但是被人这样辱骂,她也难以忍受。
“我知道了,你别跟过来。让我跟円香单独说话。”
俊郎听了她的话,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掉了。
压低声音说,“这下俊郎的怀疑也已经不成立了,你就回来住吧。”
她很感谢婆婆的关心,但都不想照办。
她输了。此时此刻,她的挫败感远比清醒的感觉更强烈。在如此沮丧的状态中,她无法强忍着痛苦去承认错误,向人道歉。尽管她已经被円香哭着道歉过。尽管连円香都能做到,但此刻的她,真的做不到。
所以,她也不认为自己能立刻回到这个家里。因为她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人。
雪见摇了摇头,走出了婆婆的房间。
*
当天晚上将近十一点,勋打开
“看,拨浪鼓。”
雪见模仿着拨浪鼓,円香却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雪见。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
“嗯……?是呀,妈妈怎么哭了?”
“爸爸生气了吗?”
她独自走进円香所在的房间。
円香立刻朝她跑了过来。
“妈妈,你看。”
说完,她像闹别扭似的前后扭动肩膀,双手也跟着甩了几下。
“你猜这是什么?”
起居室内,俊郎正跟武内高兴地商量考完试了去喝一杯。她跟俊郎对上目光时已有预感,果然,她刚走上楼梯,俊郎就追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想就这么趁机回来了?”
他这句话就像往雪见的伤口上撒盐。
“我没这么想。”
“你怎么这么蠢啊。你被他们骗啦!竟然否定老爸的工作,用有色眼镜看待蒙冤的人,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真有你的。现在已经不是你跟中野有什么关系的问题了。你在挑衅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