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觉得武内先生
“武内先生一开始不是招供了吗?我觉得他的话没什么漏洞。”
“你说那个啊。那你的看法有点跳跃了。”
“可是一心为对方着想,却没有得到重视,正常人都会觉得不甘心吧。”
“话虽如此,也不至于因为一条领带就爆发吧?”
“可能因为之前积累了很多怨气啊。如果他是脾气不好的人,那应该有可能。”
听了雪见的话,公公面露疑惑。
“那跟武内先生有关系吗?”
实在没办法,她只好搬出了池本的推理。
“嗯……”公公为难地沉吟了一会儿。雪见等得不耐烦,决定继续往下说。
“爸,我知道您负责了的场先生那起案子的审判,您是为什么判了那个人无罪呢?”
像在家说话的感觉。过了一会儿,研讨室的门开了。公公挠着头走了进来。
“真对不起,到这种地方来打扰您。”
公公微微点了一下头,平淡地问:“怎么了?”
雪见很少有机会与公公促膝交谈。他们并没有共同语言,因为公公平时看电视只看新闻,又对孩子没什么兴趣。
尽管如此,他在家庭之外,还是显得更平易近人。
公公只是歪了歪头,没有作答。如果本身不是一心讨好别人的性格,可能无法理解自己的热情不被接纳是什么感觉吧。当然,因为一条领带引发惨案的确很偏激。但那依旧是一种可能性。只是要说服公公相信这个,实在是太难了。
“再说了,那是武内被警察逼供说出来的话嘛。”
“被逼供了,就会轻易承认自己没有犯过的罪吗?”
“不了解冤罪的人通常会有这个疑问。实际上,一般人很难承受警方的高压审讯。我听他讲过自己的经历,那是典型的冤罪模式。”
向法律专家抛出如此浅显的疑问,肯定无法说服对方。
“什么意思?”
“您是觉得他没有犯罪,还是虽然可疑,但证据不全面,才判他无罪?”
“那不都一样吗?无罪就是无罪,不分白色或灰色。”
“话是这么说……”
听见那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雪见有点无奈。
“那个,关于隔壁的武内先生,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武内先生?”公公挑起一边的眉毛,“不是问俊郎吗?”
“嗯。也不能说毫无关系……我总觉得自从那个人来了,家里就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妈又跟他关系很好,我实在问不出口。”
接着,雪见对一脸诧异的公公说了墓地的事情、中野收到信的事情、円香行为异常和养乐多的事情。她暂时没有说出池本夫妻的存在。
“您说,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