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还有一个男的到公园来,跟你先生发生了争执对吧?当时武内也在车上。那肯定是武内安排的。你快说说看吧。”池本夫人催促道。
雪见虽然很不情愿,但敌不过他们非同寻常的气势,只好把打胎和墓地相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太简单了。”池本面目狰狞地想了一会儿,露出病态的笑容,“闯入你娘家偷东西的当然是武内。按照武内的性格,他肯定还闯入过你们的新家,寻找可以钻的空子。得知你是在婚前打的胎,他就定做了一个水子地藏,想以此动摇你。然后
池本骤然瞪大了眼睛。
“吃剩下了吗?”
“嗯……剩了一点。”
“没错了!我知道了!”池本像触电似的绷直了身子,“他假意把碗端回厨房,在走廊上把杂菜饭用手装进了塑料袋或自己的兜里。老太太肯定吃剩了不只那些。等到武内跟老太太独处一室时,他就撬开老太太的嘴,把杂菜饭塞进去。一个卧床不起的老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能窒息死了。这就是他干的!”
雪见听了这番胡言乱语,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奇怪的细节,那天武内走出老婆婆的房间,去洗手间洗过手。
他们第一次见面。”
池本一下一下地握着拳,表情渐渐狰狞,像是在努力思考。
“但是,武内当时在场吧?”
无奈之下,雪见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因为她那天的确有点疑惑,现在又想起来了。正如满喜子在电话里说的,老婆婆被呕吐物噎住的前一刻,房间里只有武内一个人。
池本听完,猛地拍了一下手,两眼几乎要射出光来。接着,他又摆出奇怪的手势开始嘀嘀咕咕。池本夫人则默默地看着他,像是在分担痛苦。
“看护老人是你们家的重担。至少武内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把老太太排除了。”
婆婆的确因为看护和应付满喜子而日渐憔悴,最后甚至弄垮了身体,才接受了武内的帮助。
“这真是太可怕了,你得尽快告诉家人。”池本夫人一脸惊恐地对她说。
“可是没有证据啊。”
她真的能用单纯的可能性指控一个出于好意帮忙看护老人,还包了三十万日元奠仪的人是杀人凶手吗?当然不能。家人也不会相信她。
不一会儿,池本的动作停了下来。“武内那天肯定有机会接近你家姑妈做的杂菜饭吧?”
“不,姑妈亲自做了杂菜饭,自己端进屋里喂的。”
池本的表情和身体都扭曲了。“不可能。肯定让他钻了空子。”
雪见脑中突然闪过那天的一个场景。
“吃完后,是武内先生把碗端回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