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就是这句话,雪见忍不住走了过去。他一手叉腰,重心倾斜地站着,脸上满是怨气。雪见不禁感慨,原来一个人的表情和态度能让他显得如此疏离。二人之间像是隔着一道透不过任何感情的烟幕,让她感到心冷。
“可以,反正最近经常在楼下睡。不过你能不能别把中野君的话当真?我和他,你究竟相信谁?”
“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野今天到那个地方去,还拿着那封信,全都是那家伙自导自演的吗?”
“那还用说吗,他还溜进我娘家翻了我不少东西。”
“哦?难道那封信就放在你娘家的书桌里?再说了,他突然跑来找你,非要说你写了信,这种谎话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这样欺负玩偶,它会很可怜啊。”
円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也不知这孩子究竟听懂没有,是不是该用疼痛来教育她呢?
“妈妈,这是隔壁叔叔送的吗?”
円香开口问道。
“不对,这是妈妈的东西。如果円香要玩,妈妈可以借给你,但是你得爱惜它呀。”
系,过两三天应该能好。”
虽然武内这样说,寻惠心里还是留下了难以释怀的疑虑。
她是不是该质问雪见呢?但她也很希望这只是个意外。要不还是不着痕迹地问问雪见,看这究竟是哪儿来的淤青吧。一旦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就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这么问,就算雪见回答了,她也要怀疑那答案是否可信。
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由于实在想不出最妥当的办法,寻惠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啊。”
雪见只能这么回答,并再次意识到自己的立场十分危急。在俊郎心中,这个疑惑恐怕已经无限接近于黑色了。
“我马上要参加论述考试了,正是关键时期呢,拜托你别整这种事烦我好吗?”
不用他说,她也会下楼睡觉。不用他说,她也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她很想顶几句,但俊郎肯定又会说她搞事情烦人。这样争
说到这里,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邻居家的窗后似乎闪过了人影。等雪见定睛查看时,人影已经消失了。
她关窗上锁,又拉上了遮光窗帘。
晚饭后,雪见正在二楼准备自己和円香的换洗衣物,俊郎有气无力地走了进来。
“你今天在楼下睡吧。”
*
太阳下山时,雪见大致完成了晚餐的准备,上二楼查看独自玩耍的円香。
她拉开隔扇一看,円香正抓着明日香的手,转着圈挥舞。
“你干什么!”
她大喝一声,円香停止了动作。如果孩子不停下来,她就要上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