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仅此而已……那她为何会觉得难以释怀?
满喜子打电话的
“也对啊。只能说运气不好吧。”雪见顺着她的话安慰道。
“那个武内先生……那天他来问能不能撤掉妈妈的靠垫,然后就撤掉了。就因为这些细节……他真的没想到撤掉靠垫会让妈妈不舒服,搞不好会吐吗……不过是我说可以撤掉的,也不能怪谁。谁能想到结果竟会是那样的呢?等我看到时,妈妈已经在吐了。如果他能早点发现异常,说不定还有救啊……”
听着满喜子的话,雪见也觉得心里莫名躁动不安。她想起了昨天那个姓寺西的记者说的话——“死因存在可疑之处吗?”
“对不起啊,我知道这事不能怪别人。你还是把它忘了吧,别对寻惠说。”
“哦……”
“没关系,没关系。雪见听就好了。”
满喜子的声音很疲惫。葬礼那天,她十分憔悴,令人不忍直视。她不仅寡言少语,连眼窝也深深凹陷下去了。
“您身体还好吧?”
雪见关心了一句。她叹着气回答:
“我一直躺到昨天,今天也是强撑着起来的。”
下,她只好答应了。“快说谢谢。”
“谢谢。”円香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武内手上的点心。
“上次真是劳您费心了。”
这是老婆婆去世后,雪见第一次见到武内,于是她道了声谢。
“哪里。”武内淡淡地应了一声,与雪见擦肩而过。
“可我实在太难受了……也不强求你理解……只是想找人诉说一下。你就忘了吧,好吗?”
“好……”
“我不确定能不能每七天过去一次,但尾七那天一定会去。那就这样吧。”
通话结束,雪见放下了听筒。
武内当时的确在场。可是,仅此而已。
她的语气孱弱得像变了个人,雪见不禁有点同情。她虽然不太喜欢这一类人,但也知道她很珍视自己的母亲,现在母亲又是这样去世的,她一定很受打击。
“您还是别想太多了。”
“嗯……”又是一声叹息,“可是雪见,你怎么想?你也觉得是我错了吗?”
“怎么会呢,这事没有谁对谁错……”
“唉,我知道肯定是我错了,可是每次想起来,我都会忍不住想,真的就只能这样吗?其实若不是许多巧合重叠在一块儿,应该不至于变成那样啊。”
“刚才那个人……”他侧着脸说道,“很危险,最好别跟他接触。”
她忍不住盯着武内的背影。而武内则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
某种不像是风的东西,轻轻拂过了雪见背后。
第二天,雪见接到了满喜子打来的电话。
“啊,妈正好去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