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波多野。你会把内定资格让给我吗?”
就在我一时语塞时,森久保马上询问在座众人似地说:
“如果我是内定人选的话,就不开这封信,除此之外的条件我都不接受。我要拆开了。”
已经没人能阻止森久保。只见他将手指伸入纸缝,弄开黏封处。我一边听着纸裂开的声音,一边凝望天花板。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呢?当然是看不见的犯人所为,但完全没有任何关于谁是犯人的头绪。
我们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掌握彼此的底细,虽然不是件简单的事,但只要有此意图,就能调查彼此的过去。所以理论上所有人都可能是犯人,只要将取得的情报装进信封,带进会议室放置就行了。但是想揪出犯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难度相当高。
被爆料的人一记重击。如果这讯息不是假的话,那么森久保手上那封信一定塞着九贺的照片,可能也是攻击九贺的‘八卦’,企图贬损他的形象之类。虽然无论是什么样的照片,我都坚信是谣言,但九贺的票数也许会因此减少,而且还不是这样就结束了。搞不好告发九贺的照片下方也会写着:‘另外,森久保公彦的照片在谁的信封里。’所以森久保,你也会因此身陷险境,影响大家对你的评价啊!所以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说的,我都知道。”
森久保总算戴上眼镜,像要射穿什么似地盯着嶌……
“既然如此,打开信封才是诚实面对,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啊?”
森久保装出一如往常理智又冷静的表情,但明显被什么给迷惑了心。只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淡然拆开信
“只要打开信封,我就得冒着自己的‘照片’被公开的风险。就像嶌说的,我会身陷险境;但如果有此觉悟,还是坚持打开的话,不就表示‘我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不堪过往’,借此间接凸显自己的优点,不是吗?总之,先打开瞧瞧,确认一下‘九贺’的照片,如果确定他真的是个优秀之人,支持他的家伙就继续支持他啰。我愿意冒着风险,增加这次选拔考试需要的情报,只是这样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他说的完全合理。这想法瞬间掠过我的脑子,我为了拂去邪念似地轻轻摇头。什么才是正确的作战策略?什么才是身而为人该做的正确行为?我想打造能让脑子冷静思考的环境,却苦无对策。总之,我认为不该容忍这种基于恶意而拟定的作战策略。
“你错了。”我说。
森久保用冷冷的表情,瞅着我。
“信封是从外头带进来的东西,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式都不该拿来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