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手心里握着不是酒杯后,戴岚就使不出力来,连带着说话语调都软,他盯着宋意左手手腕——那是个干净、白皙、没有任何疤痕正常人手腕。
戴岚慢慢叹口气,无力地说:“是个精神病。”
“知道啊,”宋意挠挠戴岚手心,“怎?精神病人很不起吗?那还是精神科医生呢。”
戴岚乐,他笑得有点无奈,时间百感交集,这种感觉确实很难形容。
刚刚情绪简直不要太熟悉,就是抑郁发作前兆,他自己都发现,宋意肯定也发现。
提起第二杯,说:“第二句想跟你道个歉,之前病着,说话犯糊涂,惹你生气,你别真怪。”
说着,戴岚把第二杯仰头闷。
倒第三杯时候,宋意拦下:“你慢慢来,干嘛这急。”
戴岚很听话地放慢动作,举着杯望着宋意说:“最后件事……褚知白应该没和你说过。他那人知道,说话习惯说半,让你以为这就是事实,其实不是。”
戴岚顿秒,看着酒杯里倒影发会呆,再看向宋意时,眼里多片洗不去黑,他这次先把酒喝,想借着酒劲把话说,但奈何自己是个酒量好得有点过分人,所以喝也没什用。
握酒杯是戴岚强忍着让自己清醒下意识动作,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宋意,戴岚是点也不想在他面前犯病。
而犯不犯病,哪个抑郁症患者能自己控制得住呢?要是自控真可以解决,也不至于那痛苦。
眼看着又要进入精神溺水状态,已经漫过下颌,被宋意句话就给拉上来。
戴岚又次忍不住感叹,宋意在这方面观察力和掌控力真很强很专业,三言两语,就把抑郁症纸老虎撕个稀碎,仿佛他才是主宰精
戴岚手里玩着空酒杯,看着宋意,但眼神是空,没什色彩:“妈妈,她在去世前,是个双相患者。嗯……剩下就不用多说。宋意,你自己就是擅长双相治疗医生,这病遗传率有多少,你比清楚,所以……”
“所以……”
不知不觉,戴岚把酒杯紧紧攥在手里。杯子边缘硌得手掌失去血色,手背上青筋突出得愈发狰狞。戴岚像是只迷茫到只会用蛮力野兽,把全身力气都凝结在挣扎着求生这只手上。
“所以,你就要好好听话,把躁狂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宋意伸手握住戴岚,帮把他郁结手指疏解开,然后从他手心里取出酒杯,放到边,用自己手替代酒杯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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