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知白:“……”
你没病,你没病这世上就没疯子。
戴岚不陪他喝酒,褚知白觉得独酌也没什意思,不如回家睡觉,又闷声喝两杯后,就
褚知白今晚最大感触就是,喝酒还得找戴岚,即使这人现在在犯既高贵又矫情抑郁症。
但他这感慨没停留多久,就意识到件事:他大爷,戴岚这狗东西今晚喝压根就不是酒,搁那拿着鸡毛当令箭,举着柠檬水和他碰杯,什东西!
“之前不是说医生就让你戒两周酒吗?这都第几周?个多月。你什时候这听话?”
戴岚给杯子补满柠檬水,懒懒地说:“挺久没喝,觉得喝不喝酒也就那样,没什意思。”
褚知白:“……”
可能,你会想让国家给咱俩发个‘友谊地久天长’证明吗?”
“靠,”褚知白嫌弃地抖抖衣服袖子,“你别这类比好吧,怪恶心。”
戴岚笑渴,从沙发上坐起来,喝口水,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子,“无论同性恋婚姻合不合法,都和没什关系。它合法也不会结,它不合法更不会出国领证。就算是异性恋,也对结婚这件事没有兴趣。”
“所以你这是因为自己爸妈离婚,而对所有婚姻都失望?”
戴岚重新窝到沙发里,觉得这大岁数开口讲什情啊爱啊太羞耻,所以声音压得很低:“跟他俩有什关系。爱个人,为什要用其他事情来证明?本应该只属于两个人感情羁绊,现如今掺杂舆论压力、法律压力和经济压力,就变得很没意思。想要真实感受,不是他人目光,不是社会肯定,更不是自欺骗。”
之前在美国时候,戴岚喝酒时和他念叨最多句话就是“活着没什意思,不如喝酒”,如今改成喝酒没什意思,但也没听到他续上半句“不如活着”。
“那你病情最近咋样?”问完,褚知白又补充句,“问是抑郁症,你少跟掰扯你现在感冒。”
戴岚打个哈欠,“就那样呗,凑合活着。”
“医生咋说?”
戴岚不耐烦地手背外翻摆摆手,示意褚知白要是还想聊下去赶紧换话题,“医生说没病。”
褚知白举着酒杯还不忘拍手称赞道:“妙啊,妙啊,不愧是岚哥,不愧是社会学天才。”
戴岚也拿起装着柠檬水杯子,半举着说:“就像问你,你活着有什奔头吗?你怎回答?”
褚知白毫不犹豫地和戴岚碰个杯:“没有奔头就是活着奔头。”
戴岚饮而尽:“没错。”
这顿酒喝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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