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睁大眼睛
郁星禾闭着眼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心脏恢复正常跳动频率。
桑取容……
少年是十几个小时前,他亲自送出璋山别院,郁星禾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跟他约个再见面时间。
他没问桑取容,什时候回璋山别院,什时候去接你。他忘。
心口骤然涌上海浪铺袭般酸,情绪退潮后,似乎连带着也卷走很多闪着光贝壳,只剩空落落片荒滩。
可做父母哪儿能不多想。
家里车驶远,江女士微微皱眉:“老郁,总觉得不安心。”她说,“你明天打听下,小桑家到底发生什事儿。”
郁关山到底是个放养爹,点头答应下来以后,就推着老婆进屋。
“儿子大,有自己主意,咱们啊,能跟儿子起吃顿年夜饭已经很好,再多……全屏他乐意就成。”郁关山劝道,“明天早就去打听,啊。”-
郁家老宅离桑家不远,车子飞驰在年初凌晨空无人路上,后座郁星禾又给桑取容播好几个电话,无人接听忙音锤锤砸在他紧绷神经上。
叫,奇迹。
郁星禾大半夜叮叮咣咣地起床,惊醒浅眠江老师。
“星禾,这大晚上,去哪儿?”
江老师站在门口,神情担忧,还单手按着后面想要冒出来郁关山。
“小桑……家出点事。”郁星禾草草说,“去接他。”
“还有多久到?”他问小赵管家。
“大概3分钟。”小赵管家说,“大少爷得先联系人开下大门。”
郁星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袁蔚发消息。他打字手都在颤抖,半天没有打对句话。
突然,输入界面闪,被拨过来通电话取代。
【桑取容】
袁蔚大约也是几个电话没打进来,给他发消息,说消防已经来,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郁星禾心乱,不知道该回复什,打个“嗯”在对话框里,却迟迟没有发出去。
他向后靠在座椅上,抬手遮住眼睛。
“小赵,再快点。”他轻声说。
活二十年,郁星禾从来没有这紧张时候,就连高考时候都没有——反正知道那个数学也写不出来大题第二问。
“爸妈,你们睡吧。”郁星禾笑笑。
“新年快乐。”
看见儿子匆忙推门离开背影,郁关山喊嗓子:“这个点儿,你开车不安全,让小赵送你去!”
郁星禾心想,岂止不安全。原主有驾照没错,可他实打实没碰过车。
小赵管家来很快,郁星禾上车,让父母快回屋睡觉,别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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