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说，“你不
解，不关心，很正常嘛。”
“因为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不是你要注意
事物，你又怎
会去在意它美丑呢？”
郁星禾抬手，隔着柔软发丝，轻轻戳
下疤痕位置。
“但那些画，那些
们称之为艺术品东西，哪怕暂时无人欣赏，也会被大胆地陈列在某个地方。”
“总有人会欣赏到它。
“只是不好看而已。”他声音轻到仿佛落地就散为无物。
郁星禾顿顿，还是收手。他把手随意地搭在桑取容肩头，丝绒红绳顺着垂落到桑取容白衬衫胸口，仿佛雪山上条蜿蜒淌下血迹。
安静半晌，郁星禾慢慢开口。
“其实……怎说呢，小桑同学。美和丑这件事，是个……很主观东西。”
“毕加索格尔尼卡有人说无聊，梵高星空有人说乱，就连达芬奇蒙娜丽莎都有人觉得丑……你觉得呢？”
郁星禾手抖下，下意识松开掌心头发，任由它们散落地铺开，遮住少年后颈上狰狞伤疤。
桑取容微微侧头，看见缠绕在郁星禾手腕上红绳坠下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接。
郁星禾手比他更快地截胡红绳。
“测，差点掉……”他宝贝样把红绳抓回来，自言自语。
索片刻：“也不定是要穿红色……你等下！”
他从床边拆开红色礼物盒上摘下丝带，那条丝带是细细丝绒质地，绕在手上显得皮肤白透亮。
“小桑同学，转过去。”说完，他停顿下又改口，“小桑寿星。”
桑取容目光从他手腕上移开，操作轮椅调转方向。
发丝被拢过触感传来，很陌生，还带着些许细密麻，仿佛连发丝都有传递感知神经。
桑取容不知道他为什突然谈到这个话题。他大概知道，郁星禾墨渊是想借这些东西劝他几句，但依旧抵抗不心中排斥。
他只说：“星禾哥，并不解这些。”
“……也不关心。”
这样话，郁星禾该没话说，也不用再对自己浪费口舌……
然而下秒，郁星禾轻轻笑。
郁星禾再次伸手去揽桑取容头发，却被少年抬手轻轻遮住。
桑取容说：“星禾哥，别弄……”
“——抱歉。”郁星禾慌瞬，但却是对桑取容。
他问：“你……没事吧。”
桑取容摇摇头，轻笑。
被指尖拂过、被虎口揽住、被指缝漏下……
桑取容微微闭上眼。
“头低点。”郁星禾小声说。
后颈发丝在桑取容毫无防备刻突然被撩起。
两人俱是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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