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据我看来,纳兰公子也已起了疑心了。他虽然超脱绝俗,但到底不能算我们这边的人。他一起了疑心,我们在这望呆不下去了,而且就算他不怀疑,你今晚亮了这么一手,把楚昭南的剑削断,和他打成平手,相府里,只要是懂得武功的,没有不怀疑你的了。”桂仲明道:“那我们在路上也曾打赢了江北三魔,陆明陆亮怎么还请我们来?”冒浣莲道:“你真是不解事,江北三魔怎能和楚昭南相提并论?在这里,谁要是挡得住楚昭南三招,恐怕就会震动京师了。”桂仲明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要马上逃跑?”冒浣莲道:“我虽然见着了张公子,还没有把我们的来意告诉他,我们要不要马上走,你且待我今晚好好想一想。”桂仲明奇道:“你在天凤楼耽了这么些时候,见了张公子还不和他说明来意,你们到底谈些什么?”冒浣莲一笑不答,只是推他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冒浣莲就拉起桂仲明,对他说道:“我们向总管告假,你随我到外面去找一位朋友。”桂仲明从未听冒浣莲说过在北京有朋友,大感奇怪。冒浣莲道:“不是我的朋友,是傅伯伯的知交,北五省的名镖头石振飞,他独创的蹑云十二剑在江湖上久负盛名。此人最重江湖道义,三十年来,只凭一面镖旗就走遍大江南北,从未失手。据傅伯伯说,他的剑法虽好,但能够这样,并不是全靠武功,而是因为德高望重,江湖朋友都给他面子!”桂仲明喜道:“你何不早说,既有这样的老前辈在此,我们理应早去拜访。”冒浣莲道:“我小时随傅伯伯见过他,前几年听说他已闭门封刀,在家纳福,不管闲事了。只是以傅伯伯和他的交情,他对我们的事,总不能不理。我们将来若要带张公子逃出相府,恐怕还要倚重于他。”
两人向总管请假,总管见了他们昨天那样的威势,岂敢不准?两人走出相府,冒浣莲说道:“我只记得他的家在奉圣胡同,详细地址却不记得,只是走到那里一问,总可知道。”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到了胡同口,正想找人来问,忽见有人抬着酒席,走入胡同。其中一人道:“石老镖头这几天天天请客,今天又不知请的是哪一些人。”冒浣莲大喜问道:“是石振飞老镖头请客吗?”那人睨了冒浣莲一眼道:“该不是请你吧?”冒浣莲一笑不语,跟着他走。到了一座大宅,抬酒席的自有管门的长工接了进去。冒浣莲上前唱个喏,径道来意。
那管门长工又打量了桂冒二人一番,说道:“你们有没有名帖带来?”冒浣莲道:“一时未暇备办,你说是江南傅青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