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现在有拉皮技术，把人
脸皮绷紧，看着跟十七八
样年青。你看电视里刘晓庆，跟
般大，怎
看着像小丫头似？该不是拉过皮
吧？”
“是吗？”王贵用圆珠笔在书上画画。
“和刘晓庆，谁看上去年青？”安娜停下手里往脸上涂涂抹抹工作，回过脸来问王贵，脸期待。
“对。”王贵习惯性应答。
根据王贵多年观察与总结，女人说话时候，大部分是自说自话；你专注去听，会被搞得神经错乱，最后出现与她们样杞人忧天。以前安娜没事就抱着本《家庭医生》看，边看边对着镜子按按乳房说“小叶增生”，按按肚子说“肝肿大”，按按屁股说“坐骨神经坏死”，描述得还活灵活现。基本上那期《家庭医生》介绍什疾病，安娜就会出现相应症状。诸如四肢无力、手脚麻痹、腰酸背痛、腹胀胃寒等小现象基本上没断过；咳嗽半个月不好，便自诊断：“完，定是肺结核早期现象！”口气权威与不容置疑，常把王贵吓得寝食难安，医院陪着跑无数趟，最后就是拿点“感冒清”或“鼻炎灵”之类药回来。经过几年瞎折腾，在安娜五脏六腑能被怀疑大毛病都被怀疑遍以后，王贵至少懂得几个道理：1.癌症这东西，不是那容易得上；2.女人知识越多越反动；3.有
是你没心。”
王贵赶紧把咬半香蕉递给安娜，“来，咬口。”
“你吃过给人家吃？也不怕人家嫌你脏。要先让吃你再吃，怎老教不会？不吃！”安娜今天反正怎样都伺候不好。
王贵不晓得涡轮司机来过，问句：“今天几号？你是不是日子到？火气这样大？”
安娜也觉得自己过分，笑，说，“去去去！个月几回啊？刚来过，没脑子！”
“女人你得让。她们跟们不样，她们有生理周期。”王贵常常这样向他女婿传授经验。爱人也就同问题咨询过老前辈，“她怎动不动就发火啊？妈妈是不是也这样？遗传？”“做女人很不容易，人家流血流汗，们不就出点忍耐吗？”王贵生怕爱人失去耐心而让他宝贝女儿受委屈。
晚上该睡时候，躺天安娜如夜猫般精神，开着个小台灯在梳妆台前照来照去，仔细端详，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冲着躺在床上看书王贵问：“这几年是不是老好多？”
“嗯？”王贵心不在焉，边翻书边应付。
“是不是眼角皱纹太多？笑起来跟风干苹果似。”
“啊？”王贵还是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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