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程郁就是不想听也无处可去，所以他温和
说：“娘娘请讲吧，程郁洗耳恭听。”
和妃缓缓说：“从那里讲起呢，七爷以前听过
入宫前事，就从入宫之后说吧，十二岁入宫，十五岁第
次承恩。再平凡、再卑微女孩都会幻想有个美好初夜。个爱慕她男人温柔将她从女孩子变为女人。可七爷知道初夜是什
样子吗？那夜皇帝共临幸
四个嫔妃，都是们王家女子。真是皇恩浩荡！排在第三个，们都赤裸裹着锦被等在那里，到时由太监扛进去，完事后又被太监扛出来，皇帝从头到尾句话都没跟说过，他甚至不在意长得什样。”
程郁听她讲得可怜，叹口气，同情说：“皇帝确有些过分。”
不料和妃激动说：“不怨皇帝，是们王家人自己贱！不管皇帝是否看上，有多少女儿都排着队费尽心思往宫里送！小时，家中有位姨娘是院中姑娘出身，偷听过她对别人讲妓院中事：姑娘们打扮花枝招展站成排，由嫖客挑选，挑中就去她房中。妓女和嫖客不过是露水姻缘，但在那夜，妓女是嫖客想要女人，而从不是皇帝想要女人，算什，什狗屁贵人！连个最□□妓女都不如。从那天起，就觉得自己特别脏，特别没用。不停打扫屋子、院子，早就知道，这宫中上上下下都拿当成个笑话来说，可不在乎，这样活着，本身就是个笑话。只有室内外纤尘不染，这心里才觉得静些。谁知就这个洁癖，反而保全，那些会争奇斗艳堂姐们，死死，废废，只有无惊无险，路升做和妃。可做妃子又怎样呢，离小院子，外边还是片污浊不堪！就这样浑浑噩噩活着。直那个大雪天，陪皇帝去赏雪，无意中听到你歌声，那种发自肺腑苍凉歌声深深打动心，古语说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原以为那只是夸张话，没想到是真。那以后几天里，真能感觉到你歌声在耳边萦绕。从那天起，就开始注意你，观察你，最喜欢你笑，虽然你很少笑，但笑起来坦荡无邪，片纯净。喜欢你！若不是因为快死，若不是这里黑暗什也看不见，还真不敢对你说出来。终于说出来，真是死而无憾。”
程郁内心很吃惊，他没注意过和妃，更从没想过她会喜欢自己，更更没想到，她会爱自己爱得要同归于尽。
停会儿，和妃又接着说：“是真喜欢你，但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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