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送展颜、马谦出来时,看见马谦神色犹豫,欲言又止,就问他还有什事,马谦说:“论理无尘道长是大家,他说话应该是没错,可刚才给程珏把脉,觉得他体内毒已经清干净。”
展颜说:“那是你小子道行不够,许多东西看得不透彻。他若没有余毒,师傅要他上山做什?就那个少爷坯子,砍柴烧水都得比别人慢。”
马谦想想也是,不再多言,三人别过。
当晚下场大雪,皇帝没有宿在长春宫,程郁早晨起来,只见个粉白琉璃世界。心中却想到,师傅每逢下雪,就会闷闷乐,就想约展颜去看师傅,哪知展颜早就去,只得只身前往。
路上寒风凛冽,加之年关将近,商旅们都早已回家过年,原来繁
,那有功夫听人闲话。再说你也没做过什见不得人事,让师傅生气呀。你想多,如果师傅真生你气,就不会大老远跑来给程珏治病。不过,师傅近来是有点怪,路上都心事重重,不愿说话。”
程郁想不通师傅为何变得如此,只得转身回府,程珏此时已经醒,但还十分虚弱,胡氏虽为无尘道长走有点惋惜,但更多精力又放在儿子身上。家人都围在程珏身边,胡氏将进宝下毒事粗略给他说遍,程珏大骂进宝。
程郁进来,把无尘道长话说遍,程珏立即说:“你搞错吧,让上山,宁愿毒发身亡,也不愿上山吃那种苦。”
展颜骂道:“你可真不知好歹,师傅那是什人呀,多少人跪着,想给师傅当徒弟,他老人家看都不看眼,现在能让你上山,真是给你天大面子,你怕苦不去,那好,你等死吧。”
胡氏说:“无尘道长确是好意,但珏儿从小身子就弱,山上挨饿受冻日子,他真是过不,不如这样,们多捐些香火钱给紫霞观,请无尘道长在那里住上年,帮珏儿除这毒根。”
程郁说:“师傅向来不受拘束,慢说是年,就是个月也留不住他。”
路氏夫人说:“看让老四随师傅去也好,无尘道长是个高人,跟着他学些本事,将来也许用得着。小孩子吃点苦没什。”
胡氏立即吼道:“不是你儿子,你当然说得轻松,珏儿那里吃得那种苦,这是要他命呀。老爷,你道是说句话呀。”
程元威冷冷说:“大夫人说得有道理,自古慈母多败儿。珏儿长这大,文不成,武不就,有什好。你只知道味宠着他。该让他吃些苦。不然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说完转身就出来。
事情就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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