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一听大怒,说:“我招什么?又不是我下的毒,是你说粟子糕是娘娘赏的,出了事也无人敢查,是你下毒害老四的,我好意为你打掩护,你居然敢冤枉我,让我为你顶罪。”
大少奶奶李氏说:“我当时不过说了几句气话,我知书达礼的,怎会真的杀人。”
胡氏一听,就气愤的说:“好呀,原来你们婆媳早就商量着要害我儿性命,什么也别说了,跟我到大堂上,找大人评理,王法条条,定会严惩你们这两个毒妇。”
宋氏心中有点怕,但还嘴硬,说:“走就走,不是我下的毒,谁能把我怎么样,菩萨保佑,快抓到真凶,大家干净。”
三位夫人下去更衣,程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叫住胡氏夫人,说:“二娘,我问你一件事,从杨府回来的那天晚上,进宝溜到前院去偷听大夫人和少奶奶说话,你可知道此事。”
不让她来,她也没脸回去了,就吃毒药死在路上。”又转身对宋氏说:“你还骂我□□,我看没有比你更贱的了。”
宋氏立即还嘴说:“我追过来是找我老公的,有什么贱的,不似你上赶着做人的小老婆,你才贱。”
程郁沉着脸说:“且不要说远了,大娘,你带的毒药现在何处?”
宋氏气焰顿时没了,又小声的说:“我给丢了。”
程郁问:“你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丢的?”
胡氏犹豫的一下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瞒着侯爷了,那日那两个女人一路上就在车里嘀嘀咕咕的,神色不对,我就怕她们冒什么坏水,伤害我们母子,才让进宝去偷听的。可进宝回来说,她们只是在说新衣服的花样子,所以我才没在意,终究让她们给暗算了。”
程郁刚要再问,突然听见女人大哭之声,跟着前院就有人大叫:“不好了,大夫人她服毒了。”
程郁等人连忙跑过去,只见宋氏仅着内衣,七窍出血,倒在卧室之内的地上,已气绝身亡了。旁边还有一个打碎的茶杯。
程郁问宋氏的丫鬟怎么回事,
宋氏说:“丢了就是丢了,我那里记得这么许多。”
程郁说:“大娘你不要耍赖,你有做案动机,有做案时间,还有毒药,你现在咬紧牙关不说,要了公堂之上,大人们可不会容情。”
胡氏一听就来了精神,说:“侯爷不用跟她费话,只管把她带到堂上用刑,不怕她不招。”
正巧就在这时,家人来报,李大人请两位夫人和少奶奶去大理寺公堂上回话。
一直在旁边默默无声的大少奶奶李氏突然小声的对宋氏说:“娘,事已至此,不如您就全招了吧,也省得一家子都去公堂上出乖露丑的。”